然而一道黑光從那河沙之中射了出來,直直的奔向書生張。
“三生怎麼了?三生怎麼了?他醒了?沒銀子了?他是不是餓了?他在哪兒?”忘川一連問了一串的問題,緊張的看著書生張。
書生張一時間都被忘川給問暈了,愣愣的站在那裡沒有說話。
果然只有那個小鬼頭才能讓這只色鬼醒過來,瞧瞧這緊張的勁兒。
“這兒呢。”花傾落站在三生石上涼涼的開口。
忘川哪裡能聽見花傾落說話,拉著書生張著急道:“三生呢,三生在哪兒,你說話啊。”
書生張腦袋一陣的暈乎,“我,他……”
“是三生,三生怎麼了,沒問你。”忘川急道。
書生張被忘川給急暈了,他想說三生沒事,可忘川根本不給他一點時間解釋,他現在是說不出來了。
花傾落搖頭,看著忘川那副急瘋了的模樣,頓時覺得很是無語。
“三生在這兒。”花傾落無語的開口。
忘川對三生二字很是敏感,聽到三生立即轉身朝花傾落走了過去。
“三生,三生在哪兒?”忘川急急的問道。
花傾落為了避免忘川像上次一樣沖過來直接將三生抱起來把他掀飛出去,在忘川靠近時先開口道:“三生沒事。”
沒事?忘川聽到沒事頓時冷靜了下來,深呼一口氣,嚇死她了,還好三生沒事。
自從上次看見三生出事之後,忘川就把三生放在心坎上了,生怕他再出什麼事。
得知三生沒事,忘川幹脆看都不看花傾落一眼,轉身對著書生張囑咐道:“書生張,你好好看著三生,有什麼事一定要告訴我。”
“小的知道了。”書生張如蔥點地的連連點頭。
“其他沒事不要來打擾我。”忘川皺了皺眉頭再次說道。
她很困,特別的困,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困,自從從那個山寨回來之後。忘川不知道為什麼,以為自己只是困而已,其實是因為她在山寨受了太過於嚴重的傷,她睡覺是因為身體在自動療傷,所以她才很困。
忘川說完轉身就準備再次刨個坑睡覺,花傾落見他就這麼被忽視了,心裡的火更是燒得旺。不過他再怎麼生氣也記得自己來這裡是做什麼,他是來問忘川是不是願意嫁給他。
雖然他覺得這簡直就是廢話,要知道想要嫁給他的女子多了去了,會有女子不同意嗎?根本不可能。
“色鬼,你等等。”花傾落憋著火道。
忘川回頭疑惑的看向花傾落的地方,這才發現盤在三生石上的花傾落,“咦,黑心花,你來做什麼?”
忘川問完隨即又對著書生張道:“書生張,黑心花叫你呢,你們有事去別處說,我要睡覺了。”
“……”
書生張一張慘白的臉扭曲了一下,他能跟大人說這位根本不是在叫他嗎?
“書生張你做什麼了?怎麼就成了色鬼?色鬼不好,你還是做一個書生鬼比較好。”忘川走了一步又回頭認真的補充道。
忘川記得在地府的時候似乎色鬼是地府所有鬼都討厭的一種鬼,在她的印象中色鬼補水什麼好鬼。
書生張聽到忘川的好心提醒,再也忍不住,“大人,那不是在叫小的。”
“不是?那是這裡來色鬼了?在哪兒,走,帶我抓鬼去。”忘川突然來了興致,有鬼抓就意味著她能把抓到的鬼拿去跟牛頭馬面換銀子。
“大人,沒有,色鬼,色鬼指的是,是……”書生張實在是不知道如何開口。
花傾落聽不下去了,直接道:“我說的色鬼是你。”
“我?”忘川眨了眨眼睛,一臉的無辜,“我不是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