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今兒是怎麼了,有什麼不開心的,可以和汐月說說的。”汐月垂眸。
“安安,本王說過多少次了,那個汐月已經不復存在,你是本王的安妃,你是本王的安安。以後不要再自稱是汐月。”燕王認為安安是汐月的乳名,而別人對與安安這個名字知之甚少,所以他只想讓汐月告別過去,只想讓過去的那個汐月不復存在,只想讓她以自己安妃的身份出現。
安安這個名字只屬於他,她只是他的安安。
汐月望向燕王。
燕王的眸子裡滿是霸道。
“知道了嗎。安安。告別汐月。你就是本王唯一擁有的安安。記住以後不要再讓本王聽到你自稱是汐月。知道了嗎?”燕王再一次強調。
有這麼霸道的嗎。連自己的名字叫什麼的權利都要剝奪嗎。
不過自己本就是安安,汐月本就是自己藉助她人的一個軀殼。
好吧,安安就安安。
“我知道了。”汐月低聲說了句。
這丫頭向來伶牙俐齒喜歡和自己對著幹的,今日倒是難得的痛快。
這讓燕王多少也有些不習慣起來。
燕王拿起酒杯:“安安,和本王喝上一杯。”
“王爺,安安不會喝酒。”汐月面露難色。
“沒事,就一杯而已。”
汐月拿起酒杯,勉為其難地抿了一下口,隨即被嗆得咳嗽不已。
燕王連忙給汐月拍拍背。
“對不起,王爺,我喝不了,還是請王爺自己喝吧。”汐月嗆得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燕王也沒再堅持讓汐月陪著自己喝。
獨自一人把那一壺酒喝完,又讓碧蘿燙了一壺,此時的燕王感覺頭也沉沉的了。
望向汐月,感覺像是霧裡看花。
看著燕王微醺,眼睛裡滿是迷離,汐月奪過了酒壺,“王爺,你已經醉了,不能夠再喝了,別忘了您身上的傷剛好。”
“安安你這是再關心本王。”燕王的臉因為醉酒,有些泛紅。
汐月低下了頭,不可否認,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這麼些日子下來,汐月已經一開始對燕王的極度反感,變成了現在的關心。
特別是在對待寧夫人那件事情上,也讓汐月感受到了一個不一樣的燕王,他看著平日裡像個紈絝子弟般的對自己沒有一句正經話,但實際上他心思細膩的很,某些程度上說來還是比較善良的。
善良,隨即汐月感覺的有些可笑了,她竟然把善良這一詞語用在了燕王身上。
他若是善良,怎會有了歷史上的靖難之役,奪權篡位那一說呢。
汐月心想著,又覺得剛剛對燕王復舒的心,突然又變得冷了起來。
“王爺,您喝醉了,我讓碧蘿丫頭送你回祥瑞軒吧。”
“你這是又在往外推本王嗎。安安,時至今日,難道你就沒有對本王有過一點點動心嗎。”燕王心裡極不是滋味,他一把抓住了汐月的手。
汐月使勁想要掙脫,可是發現是徒勞。
“王爺,您真的醉了。”
“本王這兒堵得慌,本王想醉!”燕王的聲音有些顫抖,他一隻手依舊緊握著汐月的手,另一隻手在胸口捶了捶,“今日本王去了軍營,才知道本王那日的命是姚副將給撿回來的,這些弟兄,這些年隨著本王征戰沙場,十餘年了,安安,你知道嗎。十餘年,就像是手足兄弟一般。他不在了,本王感到心痛。”燕王哽咽起來。
汐月知道了,原來他今日如此悲傷,是因為他的副將之死,看來他也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
燕王奪過了汐月跟前的酒壺,又滿滿斟了一杯,一飲而盡。
汐月想阻止,但是她知道那是徒勞。
他是在藉著酒精麻醉自己,讓自己的心不那麼痛嗎。
“還有你,安安,讓本王心痛的還有你,不管本王怎麼對你,你那顆心都捂不熱嗎。難道朱允文在你心目中便是那樣的重要,敵不過本王對你所做的一切。”燕王終究是說出了內心深處最想說的話。
“王爺,你不要說了,你真的醉了,我讓碧蘿他們送你回去歇息。”這是汐月第一次聽到燕王在她跟前提到允文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