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作為一個母親,在朱高幟的心目中是尤為重要的,一切對母親所不利的,他都要幫著母親掃清障礙,眼下這個備受父王寵溺的安妃就是孃親最大的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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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自是知道幟兒所擔心的,從小他就乖張懂事,對燕王和她也自是十分孝順,但是這孩子唯一接受不了的就是父王的移情別戀,他的心目中,只有淑妃才是父王最重要的女人,任何人無法也不能取代。
上次把這安妃騙到了望月峰沒有除掉她,成了梗在朱高幟心頭的一根刺。
這根刺什麼時候不拔出來,自己就硌得慌。
所以對於父王的不尋常舉動朱高幟自是要多個心眼。
今日他懷疑這個所謂的葛將軍就是安妃的父親,而父王不把他們直接安排回府中,就是有不為人知的緣由。
“你是說,你父王救出的百姓中,還有人貌似你父王的親戚,真是怪事兒一樁,往常遇到這樣的情況,你的父王即便是沒空也定要其他人領回府中,交給我全權安排的,怎麼會讓他們住在客棧呢,這可不是你父王的一慣作風啊,”淑妃聽朱高幟這麼一說,也覺著奇怪。
“怎樣,孃親燕王覺著奇怪了吧,”朱高幟覺得吃飽了,放下了碗筷,“對了,那人姓葛,據說以前是個鎮國將軍,後來告老還鄉,好像聽父王提起過,他還是皇爺爺的義子,以往他跟前的大紅人。”
淑妃點點頭,表示認同,“對了,幟兒,你剛才說那對夫婦來自南京城中,而且以往是個鎮國將軍,”
朱高幟點點頭。
“那就對了,應該就是安妃的父母了。”淑妃更加肯定了,只要是燕王娶回來的女子,身家背景淑妃自是要調查清楚的,聽幟兒這麼一說,這兩人不用說,肯定就是安妃的雙親了。
“孩兒就知道,回來問孃親,孃親一定會清楚的。那孃親覺得此事該怎麼辦,父王瞞著您把人安置在客棧,不是有什麼貓膩吧,”朱高幟更加證實了自己的猜想。
“幟兒,不可胡說,許是這安妃還受著傷,你父王不想讓他二老知道此事,免得不好解釋,人家的女兒在王府好端端地受了傷,你父王自是覺得不好交待和解釋的,想來安排在客棧也是等安妃的腳傷好些了再說呢。”淑妃最是會給自己寬心了。
朱高幟覺得也許真像孃親說的那樣吧。
和母親吃過飯,朱高幟返回了軍營。
路過父王的帳篷,燈還亮著。
這幾日,父王被這韃靼的入侵搞得寢食難安。
朱高幟想要進去看看父王,但是走到營帳前,猶豫了再三,最終還是沒能進去,慢慢爬上了城牆,城牆上的守衛絲毫沒有懈怠,這麼冷的天,依舊緊緊盯著敵營的方向。
見朱高幟這麼晚了,還上來巡邏,守城牆的將士向著朱高幟笑了笑,“世子,來了。這麼晚了,還不睡,”守城的將士許是凍的厲害,連笑容都是那麼僵硬,話裡還帶著微微的顫音。
“弟兄們,你們這幾日辛苦了。”朱高幟向城牆上的眾將士說了聲。
他放眼向著不遠處的敵營望去,那裡火光點點。
明天又會是怎樣的一天,這韃靼還是絲毫沒有放棄攻打北平的慾望。
什麼時候,才能沒有戰爭,還我北平一個太平盛世呢,朱高幟嘆了口氣。
“幟兒為何嘆氣,”身後傳來燕王的聲音,“剛才你路過父王的營帳,為何不進去呢,”
朱高幟回頭,卻見燕王披了件斗篷,也上了城牆。
“孩兒是想讓父王早點休息,孩兒知道要是我進了你的營帳,你又該和孩兒討論這戰事了,那父王就更沒有睡意了,這幾日你都未曾好好休息了。”
燕王笑了笑,他明白朱高幟心中的想法。
“北平城中一日沒有安定的日子,父王就一日不得安心。”
“父王,您放心,這韃靼一定會趕出去的。”朱高幟充滿了信心。
“幟兒,你明日就可以帶著兩隊人馬對阻截敵軍運糧食的馬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