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小姐也是知道的,女人靠男人的寵,才能在這偌大的府中生存。你以為這府中的人是些個什麼人吶,就連淑妃娘娘派來伺候你的下人也是一樣的,你若被燕王看重,那麼她們就會悉心伺候你,唯恐不周,不信你試上一試,倘若燕王厭棄你了,你看下人會不會一日既往地照顧你。”碧蘿語重心長地說著。
她只為汐月好。
看著碧蘿小小年紀,知道的東西,看透的東西也是蠻多的啊。汐月見一本正經給自己講解的碧蘿,心中暗想。
這些道理自己又何嘗不知道呢,可是愛一個人不能勉強的,她當真不愛這燕王,一點也不愛。
“碧蘿,要是有一天我失寵了,被人遺棄了,你會不會也如你口中的小丫頭般落井下石,不管我了呢。”汐月抬眼,調皮地望向碧蘿,開起了玩笑。
碧蘿氣的直跺腳,“小姐,你到底有沒在認真聽我的話呢。你怎麼還有開玩笑的心思,碧蘿對小姐的心日月可鑑。小姐,你不要把話頭給轉了,咱們且說對待王爺態度的這件事情。”碧蘿見汐月這樣不開竅真有些恨鐵不成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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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月見碧蘿臉紅脖子粗的,頗有些生氣,趕緊笑著說:“我的好妹妹,我不和你開玩笑了,還不成嗎。”
“小姐,碧蘿的勸,你一定要聽啊,既然選擇了來燕王府,那你就得為自己的安危考慮。旁的人我沒見還不能妄下結論,可是這淑妃,昨兒個你不也領教了嗎。絕對不是個善茬兒。”
汐月點點頭,她怎麼會不知道呢。人心險惡,這爭風吃醋的女人心更是險惡。
“碧蘿,我知道了,我以後多加小心就是了。”
兩人正說著,門外就來客人了。
不用說這來人不是燕王的這個老婆就是那個老婆,都來會會這個新來的安妃來了。
汐月真是疲於應付了,和自己不熟悉的人說著客氣寒暄的話,臉上雖都掛著笑,但心裡只不定想著什麼,汐月真心感覺到累。
剛送走兩個,還沒坐穩,隨即又來了三個。
汐月無暇顧及她們是燕王的哪房夫人,只是機械地應付著。
看來這碧蘿說的可真是對啊,這燕王府的人林林總總,每一個妃子心裡都各懷鬼胎。
過來了有拉攏關係的,有試探背景的。
一個上午,汐月應付了兩撥人。
午時吃飯的時候,汐月都覺得臉上的表情都笑僵了。
午時吃過飯,剛想著略微休息一會兒,誰知又來了一個看上去和汐月年紀相仿的女人。
碧蘿本想攔在門外:“對不起,主子我們家小姐正在午睡,您還是晚些時候來吧。”
“不能夠吧,這個時辰剛剛吃過午飯,這個時候就午睡,是容易變胖的。我昨兒個看見妹妹和我年齡最相仿,就想過來和妹妹聊聊天,想必這年齡相仿之人,見解什麼的也一定相仿啊。”來人可不管碧蘿怎麼阻攔,徑直要向汐月的臥房闖去。
汐月在臥房聽得真真切切,本想著要是碧蘿能夠阻攔住了,那再好不過,可聽著這人馬上就要進來了,哪是碧蘿能阻攔住的。
汐月只好對著屋外喊:“碧蘿,是哪個姐姐啊。我還沒睡呢,趕緊讓姐姐進來吧。”汐月心中暗暗叫苦。
聞著聲兒,就聽得外面笑語盈盈:“我就知道,妹妹那身子那麼曼妙,哪會不懂得養身之道,哪有剛吃過飯就午睡的啊。”汐月未見其人,倒先聞其聲了。
接著是一股淡淡的脂粉味竄入了汐月的鼻子。
然後就見一個年齡在二十上下的年輕女子領著一個十幾歲的丫頭進來了。
女子模樣姣好,打扮倒也和先前幾個老些的妃子夫人不一樣,先前幾個包括淑妃可都是極盡炫麗與奢華,而這個卻沒有那般張揚,一襲粉綠色的印花兒長裙,髮間也沒有左一個步搖,右一個珠花地墜的滿滿的,生怕顯示不出自己的身份,而是在烏黑的雲髻上插了根簡單的玉釵。
綠衣,玉釵,連她腳下的繡鞋也是淺綠色的錦緞,雖然一身綠衣,但是絲毫不小家子氣。
不一樣的綠色搭配的恰到好處,就連腕上也是一個祖母綠的鐲子,一身綠色,讓人看著舒服。
看來燕王這個老婆倒是懂得穿衣技巧,簡單利落,又不失貴重。
她的脂粉也用得恰到好處,不是那種讓人一聞,就感覺鼻腔實在難以承受之重,相反地很是怡人。
她眉目間含著笑,滿眼都是風情,那張微微揚起的小巧嘴唇,紅潤粉嫩。
一個美人。汐月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