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半夏果然佩服能在這兒幹活兒的,這裡每天魚龍混雜,來來往往這麼多人,這個夥計居然能一眼看出她不是這裡的常客,真是厲害!
“本公子即是第一次來,不懂這兒的規矩,容本公子看看再說”,花半夏謝絕了這個小夥計的好意。
一般新來到這種賭坊的,小夥計們都會想辦法拉客宰客,把你拉到一個全是託的局裡,到時候怎麼輸掉兜襠布的你都不知道。
果然,花半夏說完這話那個小夥計便露出鄙夷的目光,看著花半夏手上快要撐爆的錢袋也沒啥興趣。
能來這兒消遣的,非富即貴,一個錢袋才能裝多少銀子啊,一般拿錢袋裝銀子的對他們來說都是窮鬼,還不如看不到的銀票來的實際。
小夥計朝著花半夏“切”了一聲,提著自己的酒壺轉身就給那些在他看來有錢的主倒酒去了,那人一個高興,便又賞了他幾兩銀子。
賭坊果然是絲毫不掩飾勢利的場所,花半夏無所謂的搖搖頭,找了一個人少,光亮,而又方便逃跑的小局開始觀察。
這局玩的是最普通的,最小兒科的賭螃蟹,三顆骰子一同搖,開局速度沒有其他的快,賠率也小,適合新來的。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啊!”負責搖牌的男人壓著已經搖好的牌,指著前面稀稀拉拉過來下注的四五人說。
“開!”那個男人大喊一聲,已經下注的幾人瞪大了眼睛的往骰子上看,“三條魚!哈哈哈……”。
開出三條魚,而明面上卻沒有人買魚。“哎,又輸了……”,幾次下注都沒中的幾人無可奈何的搖搖頭說道。
花半夏在一旁看了好一會兒了,從骰盅和骰子的碰撞聲音來看,搖牌的人並沒有做什麼手腳,真的是怪這幾人運氣不好!
“幾位老哥,我也來湊一手”,花半夏找了個空位坐下,把錢袋放在自己面前的桌上,便拱手客氣的和幾人打招呼。
這桌都是新來的,在這最大的地下賭坊中,同樣作為新人的他們,很容易的就接受了花半夏。
搖牌的可不管你是不是新來的,他只顧做好自己本分的工作,牌已落下,花半夏在和幾人打招呼的時刻,就已經不動聲色的記牌了。
她慶幸古代沒有那麼精準的重量測量儀器,以至於這裡的骰子每面雕刻的重量差距較大,這比她在拉斯維加斯聽牌的時候容易多了,簡直就跟送的一樣。
花半夏裝作糾結了好一會兒,表面的跟個新人一樣不知道該買什麼,“賭一把吧,要是不中,各位老哥可別笑我啊”。
她才剛來,賭坊裡有很多眼睛都似有若無的盯著她,和剛才那個小夥計一樣,想看看她的手氣如何,如果她一下子顯露太多鋒芒,那她就真的悲劇了。
果不其然,她沒中。坐在花半夏旁邊的幾人也鬆了口氣,要是一個新來的第一把就中,那他們心裡免不了會排斥她,甚至會記恨她。
花半夏就是深知這一點,所以一連幾把,她都沒有中。沒有中並不是她故意的,而是她把耳朵打向隔壁桌的牌上的主意上了,這幾把都是她隨便跟著別人放的,那人手氣果然很臭!
收回放在隔壁的耳朵,花半夏這才專心下注,每次都是十兩十兩的下,錢不多,可她卻開始贏錢了。
等到花半夏的錢袋恢復了之前的樣子,而她前面又多出了幾十兩的時候,同桌的人才發現她贏錢了。
“小兄弟,運氣不錯啊”,坐在花半夏右邊的那人一掌拍在她肩頭,是真心的在為她高興。
他們輸輸贏贏這麼久,還沒有誰是多出來銀子的,不過,花半夏面前的這幾十兩他們根本不看在眼裡,這都不夠他們下一盤的錢,只是因為她有盈利而高興罷了。
“老哥說笑了,這也沒多少錢”,花半夏一把把桌上的銀子推出來讓他們看個清楚。
“哎……既然贏了就是贏了,贏了錢當然得去試試那些能賺大錢的,是不?”右邊的男人開始和其他幾人慫恿花半夏去賭些大的。
花半夏這才知道,這局人少就是因為他們這幾人一直沒有贏過錢,所以才會一直耗在這桌,若是贏了錢的,大夥兒都會默契的開始往更大的賭局走。
“那依這位老哥的意思,我現在應該去哪裡?”花半夏也早就想離開了,這桌的遊戲太幼稚,都是小孩子過年才玩兒的玩意兒。
可她又不知道比這個稍微難一點兒的局是哪一桌,所以還是虛心的請教比較好。
那男人指了一個位置,正是剛才花半夏開小差的時候聽的位置,“這桌,這桌,還有這桌”,男人依次給花半夏指了好幾桌,告訴她該怎麼遞進。
花半夏受教的點點頭,原來還有這樣的方式,並不是直接想在哪桌就去哪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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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謝老哥,祝老哥多下多贏!”花半夏客氣的道了別,拾掇起自己面前的銀子,往下一局去了。
新的局面,新的開始,花半夏依舊裝傻,先輸後贏,就這麼不動聲色的,迎接了一局又一局。
在這個賭坊裡,很少有像花半夏這樣,如此順利的透過了一局又一局的,大多數人不輸掉今天帶來的銀票,或者熬幾個日夜的,很少能到下一局。
可花半夏,卻在這短短的半天時間,闖到了萬兩局!所謂的萬兩局便是以萬兩起注的局,賭注看起來平常百姓接觸不到,可依舊人滿為患,她硬生生被擠在一旁,下個注都要靠丟的。
花半夏資本早已經不是她手裡的那吊錢袋了,而是手裡滿滿的一沓銀票,有百兩的,千兩的,還有一些金子。
現在離她需要的三萬兩銀子可能就差兩盤注了,到了萬兩句,她不能再向之前一樣,故意輸幾盤了,不然她可能就直接被打回千兩局重新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