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整整走了三十三天,緊趕慢趕才算是在婚禮的前一天趕到了四嶽城。
房車再舒服那也是車不是房,當蘇跡再次踏踏實實躺在榻上時,整個人都跟沒了骨頭似的攤成一坨,很快就打起來小酣。
“有蘇痴兒,還不醒來。”冥冥中,一聲空靈若天籟的聲音飄飄渺渺傳來,聲音越來越大,從仙音屢屢最後變成洪鐘濤濤,蘇跡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誰?”蘇跡警惕的看著雲霧繚繞的四周,一時間搞不清狀況。
“爾做城主,何如君王?”一個莊嚴端麗的女子緩緩行來,背後霞光萬丈,腳下彩雲飄飄,再加上仙樂繚繞,整個人是要多仙有多仙,要多莊嚴有多莊嚴。
女媧???
蘇跡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整個人一片空白,雖然就見過一次,可印象實在是太深了,膝蓋都不由的軟一下,但瞬間就打直,她在扶桑嘴裡就是個晚輩,他是扶桑的愛人,不能給扶桑丟人。
強忍著本能的沖動,蘇跡拱手紳士一揖:“女媧娘娘。”
女媧似乎對他的的態度有所不滿,但只是微微的沉了沉眼,整個人依然端麗莊嚴:“有蘇之主,本聖看你眉目清明,治下有方,而朝歌無道,民不聊生,爾何不解萬民之苦,取而代之。”
啥?這不是西岐那父子的活兒?怎麼攤派到他頭上了?這也帶分配的?再說朝歌現在也沒那麼不堪吧,雖然他們打了幾仗,可他還是得中懇的說朝歌真沒到要完蛋的地步。
“有蘇之主,爾可聽命?”女媧空靈的聲音跟催命符似的,一聲緊似一聲。
“女媧娘娘,蘇跡年輕沒經驗,有蘇城又城小力薄,怎麼能扛得起這樣的重任?您實在是高看我了。”蘇跡為難的笑著推辭。要是能打我早打了,幹嘛辛辛苦苦鼓動黃家給朝歌換個王,你這是讓我國破家亡還說的這麼冠冕堂皇,這心也太黑了吧。
“我自會找人助你,得道者多助,你盡可放心。”女媧沉著氣,硬嚥下被拒絕的不滿,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
蘇跡還是不接茬:“娘娘,這天下城池何其多,想西岐就比我們有蘇有資格的多,這個牽頭人,有蘇擔不起,也不能擔。”
“若是西岐討伐朝歌成為天下共主,你有蘇城只能再次成為刀下魚肉,爾可明白?”女媧耐著性子解釋。
“沒關系,讓他當吧,西伯侯人挺好的,我有蘇認。”蘇跡一副天真模樣,看得女媧氣結。她抬手就想給他來一下,可最後還是顧及什麼,理了理袖子又放了下去。要不是鴻鈞老祖示意有蘇人妖混居不像話,必須消耗掉,西岐鬧得不可開交,她才不來找這杆不聽話的破槍,沒得非她口舌。
“你真不領命?”
“娘娘,我家扶桑不喜歡我太忙。”蘇跡幹脆抬出來扶桑當擋箭牌。
女媧一頓,笑了:“扶桑大人入定突破可有進展?”
“你怎麼知道?”蘇跡臉色一變,口氣不由得淩厲起來,剎那間散發的氣息危險至極,再不複剛才謙遜委婉。
扶桑從來不願意讓人看到自己虛弱的樣子,藤屋內結界就是聖人也無法突破,她怎麼可能知道。
女媧一怔,心神都被他散發的氣息閃了一閃,心頭一陣訝異,冥冥之中好像有什麼在被改變,可的變的是什麼她一時間又推算不出,只能先行擱置,就連他的不敬也一併壓了下去。
“本聖如何得知你不必過問,但你若想要扶桑大人盡快突破,必得為其新增功德。。”說著,女媧丟擲一卷卷軸丟進他懷裡。“討伐無道朝歌成為人間共主亦或者填滿此卷,大人功德圓滿即可突破。”
然後蘇跡感覺一陣天旋地轉,醒了。
原來是做了夢。
可懷裡的卷軸告訴他,這叫仙人託夢。
這是啥?蘇跡藉著月光開啟,封神榜三個大字撲面而來。
蘇跡一把將卷軸甩出去,奶奶,這個麻煩更大!
這是姜子牙的活兒!
發洩完心頭的不滿,蘇跡又光著腳去把卷軸撿回來,仔細看裡面的內容,就見上面密密麻麻寫著什麼什麼神什麼什麼星,跟填空題似的全都空著格,滿滿一卷,怕怎麼也得有幾百個封號。
看到最後,卷軸突然變透明消失,可裡面的字卻深深的印在了腦海裡。印象最深的是最後一排字:姜子牙封神,有蘇跡協理,神人有道,各歸各位。最後一個字是“副”。
蘇跡臉黑了,這他孃的還是個副本!
我才給別人玩兒了二選一命題,現在就有人讓自己選,孃的,太憋屈了有沒有!
☆、交際捉蟲)
屋裡的火盆不知道什麼時候熄滅了, 呼呼的北風打在窗子上動靜很大不說, 還有小股小股的冷風鑽進來, 整個屋子早已經涼透。
蘇跡裹著一層被子一層狼皮靠坐著,整個臉都發著青, 不知道是凍得還是氣的。
夜靜的很, 他沒有讓人站崗伺候的習慣, 大冷天的早把人打發去休息了,所以這時候除了風聲, 再沒有其他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