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也沒廢話,直接手一指,兩人傷好病消不說,修為還眼見大漲,雪女個頭都竄了兩寸,這速度也沒誰了。喜得兩個人深深的叩拜下去。
石磯那真是喜出望外,他就是管了件閑事而已,便得了這麼大的機緣,深覺得這閑事管的值。
“大人若無吩咐,石磯就先回去了,這次跟闡教眾人之事石磯需像師傅稟報,以免生出誤會來。”石磯說的溫溫柔柔的,話裡的意思卻不那麼溫柔。
蘇跡一聽就明白,這是要回去告狀啊,他想說的是,幹的漂亮。這事他半分意見沒有,就是對截教老大是否管底下徒弟死活很懷疑,畢竟書裡最後石磯被弄死都沒有看到師傅替她說句話。
也許在他眼裡石磯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徒弟也說不定。
反正這就是個爹不疼娘不愛的,蘇跡不由的替她可惜,“娘娘有空多了我們有蘇坐坐。”
“石磯定常來叨擾。”石磯笑得明媚,看扶桑沒有開口的意思,再次拜過後才退走。
接著,扶桑把雪女也被打發走。
蘇跡覺得似乎忘了什麼事,可想想又什麼也想不起來,人都回來了,紅珠在手腕裡,還有什麼事?
哦,對了,他懊惱的說:“你給我的衣服碎了。”那可是能抵擋聖人一擊的法衣,碎在了一堆金仙啥啥手裡,心疼死他了。
“無妨。”扶桑手一指,一件閃閃的像是掛滿星辰的衣裳眨眼間出現在蘇跡身上。他看了看,似乎還是不太滿意,“等我再煉更好的。”
蘇跡差點兒被閃瞎眼,這跟穿了一身鑽石似的,太誇張了有沒有。
他抬手就往下脫。
“穿著。”扶桑按住他的手。
“我要上工地。”又不是去走秀。
“穿。”扶桑語氣不容置疑。
“會弄髒。”
“穿。”
“不方便。”
“穿。”
蘇跡列舉了一個又一個不穿的理由,統統被他一個“穿”字打敗。
“阿桑,我穿以前的就行。”
“穿著出去,或不穿在家。”扶桑給了他一個選擇題。
蘇跡也是醉了,穿著這去工地,他想想都覺得莫名的羞恥,可是不出門又不可能,最後折了個中,求了半天讓扶桑給弄的低調點。
扶桑的低調就是亮閃閃變得不那麼亮而已,他整個人還是一股子的飄飄仙人範兒。
得,也就這樣了。蘇跡讓衣裳這一打岔,不敢再說其他,生怕他再出什麼好主意,起身就往工地走。
“等等。”扶桑攔住他,“一起。”
蘇跡訝異的看了他一眼,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工地還是那個工地,建好的房子整整齊齊立在那裡,青瓦黛牆之間被石灰塗了大量的白,顏色一下子清亮起來,比讓部落眾人看時更添幾分雅緻。像是某個規劃好的正在建設的鄉村小鎮。
就連見多識廣的扶桑也不禁眼前一亮,過去黃泥人每天在鼓搗啥他都沒太多關注,在他看來都是過家家的兒戲,讓他打發時間罷了。這房子跟天宮的大殿自然不能比,但也比他想象中好太多。不僅房子夠特別,更有種他說不上來的感覺,實在太整齊了,未來的房子都是這個樣子嗎?
“當然不是,未來啊比這好的多。”蘇跡笑笑,沒有過多解釋,沒有見過的人永遠沒有辦法想象未來的樣子,就是扶桑也不能。
能有多好?扶桑不以為意的一曬。
看了工地,瞭解了近期的工程進度,蘇跡高興的給大家晚上添了一道肉。這些人真的特別老實,幹活十分的賣力,他滿意的很。
所有人樂的牙不見眼。
他一回來,課接著又開始上,三十六計完了是思想政治課,必要的宣傳洗腦勢不可少,愛國向心力這種東西需要長時間的培育,靠的是一個水滴石穿的韌勁,所以他把這個也加入了上課內容。
出了認字課,還有數學。很多人似乎對認數比認字更感興趣,加減學的飛快,可認字是經常顛三倒四的寫不明白。在他們看來數比字有用的多,一個個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積分刻在木板上,寶貝的經常拿出來看看,終於弄明白的積分的演算法,他們可以看清楚的看著自由更近一步,每天數著日子,感覺生活盼頭十足。這當然比字有用不是嗎?
蘇跡也不管他們,愛學啥學啥,他也沒指望能教個大學生出來,能好歹掃個盲認些字那都是了不得的事。要知道中國幾千年來大部分人都是文盲,就現代宣稱掃盲成功也並不是沒文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