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真人磕下一把藥丸子,好歹把岌岌可危就要爆裂的神魂暫時強行壓制,拂開女仙攙扶的手,“你莫猖狂!我……”
“再打一架?”說著他又淡定的祭出了紫藤手杖。藤杖出了問題他是不敢再用,但他知道越是這時候越不能好說話,氣場必須撐起來,讓人看不出深淺,否則死的就是他們幾個了。
太乙瞬間麵皮抽抽,神魂都是一震。
“小友得饒人處且饒人。”女仙緩緩開口,面上一派溫和。
“你是誰?”蘇跡不客氣的問,明顯的她就是和太乙一夥的,他有好口氣才怪。
“我是白骨洞石磯,大家都喚我石磯娘娘。”女仙好脾氣的說。
石磯一開口,蘇跡就知道自己的命保住了。這個不知道是敵是友的人是石磯,哪怕就是她不幫忙起碼也一般不會下黑手,他不由的在心裡謝了句佛。不說別的,石磯在封神榜裡已經算是很不錯仙人,講理又善良,不過結局不咋地好就是了。
但他並沒有放鬆心神,只是一改剛才的無理,拱起手:“蘇跡見過石磯娘娘。”
石磯不敢託大,拱手還了一禮,“蘇道友有禮。”
“道友何必跟他多話,沒得自降身份!”太乙真人憤憤不平,人都怏怏的還倒打一耙。
太乙真人有理由憤憤不平惡語相向,因為憋屈嘛,一個怎麼說也是大佬級別的仙人被一個癟三凡人教訓得沒有還手之力,他不憋屈誰憋屈?
在這個強者橫行的時代,他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失敗的滋味,身上疼不說,更是臉疼,要知道,對他們這種級別的人來說臉面比啥都重要。
這不,連跟他不是一個系統的修仙人員都訓上了。
石磯嘆口氣,好聲好氣的說:“真人和這孩子計較什麼?有什麼事大家不能好好說?”
“道友不知這小子有多可惡,綁了我徒弟還要七百多條人命去換,我豈能坐視不理!”太乙振振有詞,滿臉的大義淩然,要是不知道是還以為他才是正義的使者。
石磯蛾眉一聳,露出三分厲色,看向蘇跡:“果真如此?”
蘇跡都給氣笑了,他也是開了眼界,這顛倒黑白的功力真是跟他徒弟如出一轍,他記得當初哪吒打死敖丙可就是一通詭辯,把自己洗的雪雪白,合著這是傳承了他師父太乙的精髓。
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半分不假。
“太乙的話娘娘也信,他不是闡教出了名的白蓮花嗎?”蘇跡張嘴就給人亂扣帽子。
“?”石磯一臉問號。
“小子胡謅什麼!”太乙雖然也沒聽明白,但是,他的敵人能說他什麼好話?自然是張口就罵。
“我胡說還是你胡說你心裡清楚,要不再讓它教教你怎麼做個老實人?”蘇跡嗤笑,用手杖一下下的敲著自己是左手,威脅意味不言而喻。
太乙恨的咬牙,他也不是被嚇大的,不過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被他佔了先機,傷了神魂使不得法力,不然祭出他的九龍神火罩,幾個小子都讓他滅了!
“到底怎麼回事可否跟小仙一說,我給二位做個中人可好?”石磯好心的當和事佬。
“那感情好。”蘇跡說。趕緊結束了這茬子破事他好脫身。
太乙哼了一聲,也沒反對。
蘇跡就開始簡潔的講故事,可他一講故事就容易加戲,從東海講到陳塘關,從教育孩子講到以身作則,從現實講到封神榜,把石磯聽的一會兒皺眉一會兒點頭,最後說到換人的事,不過是有蘇缺人口換些奴隸過去充實人口而已,石磯更是一臉的恍然大悟。
“太乙真人,他說的可是實情?”石磯問。
“是又如何,小兒不懂事,又沒有真傷了那龍太子,何必如此興師動眾,他不過是想趁機為自己謀利,小人罷了。”太乙不屑一顧的強辯。
“道友,孩子還是要教的,不然長大如何明辨是非?”石磯淡淡的說了一句,接著說:“依我看二位也沒有什麼仇怨,不如我作中人解了二位的結,蘇道友放了哪吒,真人就此罷手,人口還讓李靖來還,二位看可好?”
“要是李靖不還呢?”蘇跡死都不鬆口不要人了,反而要石磯保證,也是夠拼了。
“由我作保可好?”石磯微微一笑大包大攬。
“行。”蘇跡再沒二話,反正他也煩死哪吒那熊孩子了。
“不必道友費心,我與這小子的恩怨自會了斷。”太乙突然話音一改,強橫起來。
“……”石磯一愣。
這時,就見天邊由遠及近又有兩個道人來了。
“師兄,你怎麼了?”兩個道人一見太乙的模樣驚的不行,師兄竟然被人打傷,是誰幹的?
他們怒目對著蘇跡和石磯:“誰這麼大膽敢傷我師兄!”
蘇跡心裡頭一萬匹草泥馬奔過,怪不得太乙打輸了不跑還在這跟他打嘴仗,合著是等救兵呢!奶奶的他怎麼就行了他的邪!
心頭再崩潰他也不能表露半分,不僅不能露怯還得裝出無比強勢的樣子,不然今天真走不出去了。他上前一步就要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