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黃泥人生氣了,我卻不知道他到底在氣什麼,飯不做,話不說,睡覺都是背對著他,這到底怎麼了?
其實他們平常也是各幹各的,可扶桑突然間就覺得無法忍受黃泥人的忽視,終於再一次晨起沒飯吃時,他情緒波動到了一個新高度。
蘇跡收拾完自己就去工地,才不管扶桑的黑臉。
誒?出不去?他推推無形的牆,笑了。
終於憋不住了吧。
“你到底在鬧什麼?”扶桑口氣略重,沉著聲說。
蘇跡不說話,也不看他,低頭戳著腕子上的紅點,跟裡面的紅珠寶寶一戳一話。”扶桑沉下臉,一把抓住他自娛自樂的手,一雙妙目嚴厲的盯著他,用上了命令口吻。
要是一般的人被他這般看早嚇得啥都倒出來了,可蘇跡只是抬眼看著他,任他抓著,就是不說話。
扶桑心裡說不出的不得勁,好像有一股到處亂竄的氣在五髒內府橫沖直撞,然他又是憋屈又是不忿,卻不知道改怎麼辦。這種氣的肝疼的卻又捨不得動他一根汗毛的感覺讓他陌生之極,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你說話。”他重複著剛才的話,好像認定所有的難受都會因為他的開口而化解,固執的堅持。
“說什麼?”蘇跡終於開口,淡淡的問。他很少有這種口氣和表情,像是對一切都漠不關心。緊接著扶桑就發現自己的不舒服並沒有減弱,反而隨著他不鹹不淡的語氣成倍增加,完全與他的想象背道而馳。
“不要這麼跟我說話。”扶桑擰著眉,手一使勁,把人拉的更靠近自己,直到他們之間沒有一絲縫隙。只有這樣他才能感到心底踏實了一點點,不再懸在半空中。
蘇跡感覺自己快要裝不下去了,扶桑灼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耳畔脖頸,讓他心癢癢的要命,但還是忍住了。
“怎麼說?大人?”蘇跡故意喊著別人對他的稱謂,一臉的漠然。
“不要惹我生氣。”扶桑忍不住一口咬住那張氣人的嘴,真想嚼巴嚼巴吞到肚子裡,這樣他就不會讓他難受。
蘇跡掙了兩下要推開他,可他箍的非常緊,手臂的力量大得像是要把他的腰折成兩半,為了自己安全著想,他……從了。
其實他早就想從了。
硬忍著不親近喜歡的人,這絕逼不是件好玩兒的事,蘇跡決定這件事了結以後再也不玩了,沒得自己找罪受。
親的差不多了,蘇跡趁他有那麼點鬆懈,就想著該推開了,該推開了,可是心裡好捨不得,要不再親一會兒?
這麼糾結著,一親再親,沒完沒了。
越親越沒氣勢,最後不知不覺就攀上了他的脖子,再沒了給他教訓的心思。
誰先愛上誰先輸,奶奶的一點兒不假。
扶桑感覺到他的迎合,心裡到處亂竄的氣突然散盡,整個人感覺跟吃了蜜似的通體舒泰,更是使出渾身解數親吻他的黃泥人,不自覺的用行動討好他征服他。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的衣裳就褪盡了,兩個沒羞沒臊的人都沒想著進屋,幕天席地的糾纏在一起,場面一片火熱熱情的不可收拾。這情景讓初升的太陽都紅了臉,羞答答的扯了塊雲朵遮住了臉。
蘇跡怎麼躺下的都不知道,反正就是好舒服,扶桑的手和唇舌有著非同一般的魔力,揉弄的他什麼都不願意想,就想繼續下去。
他急切的撫摸著對方,眼如春水,殷殷盼盼,口中每一次喘息輕哼都帶著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媚意,整個人都軟的不行。
扶桑也好不到哪去,幾天都沒有親近他的黃泥人,一貼近自己都忍不住輕嘆,美好的讓他不住的狠狠的輕吻撫摸,想要吃掉他,生吞入腹。
他的眉眼,他的口鼻,他的脖頸,鎖骨,胸口,細細密密的吻灑落,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兩個人都動情的忘乎所以,一切都水到渠成,扶桑抬起了他的腿。
一觸即發。
靜,安靜,靜到沒有風聲。
蘇跡春水化了一半,扶桑熱火燒了半截,噗嗤,啥也沒了。
“還能不能好了!”蘇跡忍不住嚷嚷一句。
次次都是臨門一腳的事,就是過不去,這是想玩兒死人啊!
娃娃扶桑緊緊抿著嘴,半句話沒說,而這時就見天空風雲變換,電閃雷鳴,瞬間暴雨傾盆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