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跡這才想起來種子的事,既然是他給的那些就沒問題了,看著它們長勢良好,完全沒有適應不良的反應,蘇跡樂的裂開了嘴角。
大家見他這樣不免問他笑啥。
他還賣上了關子:“這是神仙種,當然不一樣。以後你就知道好處了。”
他可是見了長在神農園子裡的黍,又高又大,結出穗子來嚇死他們。
略有遺憾的是他們沒有穿插著種,那樣相互授粉雜交一下說不定有奇效。
大家還要問,可蘇跡卻是笑著什麼也不說了,一副就不告訴你的模樣,任大家怎麼問都不說。也就是他現在信用滿額,又日漸積威,否則非得挨頓臭揍不可。
越不說弄得大家心裡越是癢癢,啥是神仙種?到底有啥好處?
他也不給大家解惑,說一百遍,不如親眼見見。
蘇跡好心情的抱著妹妹來到不遠處自家田裡,這塊種的當然全是他弄來的神仙種,綠油油的一片。不光種了黍,還有豆類什麼的,高的一整塊,矮的一整塊,不結出果實他也不知道都是啥。反正整整齊齊漂漂亮亮,植株長的個個結實壯碩,葉子都比別的植株寬大油亮,一看就是品相上佳。
果然是神仙的種子,比現代高科技的還要棒。
回來沒兩天就到了芒種,在這天,前任首領蘇林多又領著眾人在神廟前舉行了一場盛大的祈福。這次是為了五穀豐收。
神廟前供奉著青青的半大黍苗之類的農作物,生怕神不知道該給哪個加持。
在部落的人全都集中在了這了,缺了一百來人,看著有點兒少。
蘇跡沒有參加,他跑到狐神沖和麵前解釋為啥人少了。其實是不願意摻加,來這裡混時間。
沖和恨不得一腳把人踢出去,搶他信仰之力就夠讓他憋氣了,還跑到他眼前來搶,這不是欺負人嘛。
祈福人的金色信仰之力在空中徘徊,像是拿不定注意到底要去哪裡,一會兒沖向蘇跡,眼看就要進入他的體內,又突然拐彎掛到他們頭頂上空,本來是一股細細水流樣子,現在聚成了小小的一灘,遊來飄去。
蘇跡是無知無覺,還在看著外面的族人祈福,沖和卻急的要命,臉上的神色變來變去,恨不得一伸手把那一灘信仰之力拽過來。
他也確實那麼做了,只是不是伸手。沖和動用最強的意念奮力將那個金色的水灘往自己這邊引,就見小水灘如同被一個無形的大手橫拉豎拽,極不情願抽出一條細細的金絲,向沖和探了過去。
沖和一喜,就要接受,可那金絲突然繃斷,眼睜睜的看它又縮了回去。
他恨恨看向罪魁禍首。
蘇跡感覺一陣陣的冷,疑惑的轉頭。
“喝!”猛不丁的一個白毛兒狐貍頭的獸人出現,把蘇跡驚的低喝出聲。
再細看,分明瞭是沖和半現原形,眼睛血紅血紅的,直勾勾的盯著他,瘮人的很。
“你怎麼了?”他後退一步,心裡毛毛的,別看他的愛人扶桑是妖怪,好像他就不怕妖怪是的,其實他最受不了獸人啥的,美人魚都不行,太突破了。
“請你離開。”沖和努力控制住自己弄死他的沖動,一眼都不想看到這個跟他搶信仰之力的家夥。
蘇跡也不高興了,轉身就走。這不是神經病嗎?剛剛還好好的轉眼就翻臉,有病。
結果他一走,信仰的小水灘也跟著跑,飄飄悠悠的就要出去,完全不理沖和的召喚。
“站住。”沖和瞬間閃身到他面前,脫口留人。
“幹什麼?”蘇跡面色不虞,口氣也不咋地。
“把信仰之力留下。”
蘇跡一個白眼翻出去,繞過他就往外走,話都不想說。神經病,我又不信你哪兒來的信仰?
“偷了東西就想走?”沖和急了,抬手一掌就要打過去,堪堪停在蘇跡身前,硬生生忍了下了。他想起了這個人背後的大山,背後密密實實的冒了一層冷汗。
蘇跡猛的後退兩步,臉色一凝,“我偷你什麼了?你說清楚!少血口噴人!”
“你偷我信仰之力還不承認!”沖和氣急敗壞的怒吼。這要是換個人敢搶他的東西早讓他一口吃了!
就在這時信仰小水灘像是決定好了歸處,呼啦啦全灌進了蘇跡的眉心。
露下的一小滴金液調戲他似的在沖和眼前劃了個美妙的弧度,最後“噗”的跟著大軍鑽進了那個小偷身體裡。把沖和那個恨的,一把抓住蘇跡的衣領狠狠的說:“還給我!”
蘇跡先是感到眉心灼熱,接著就是身上暖洋洋的舒坦,像是埋在雲朵上一般暈乎乎。還沒等他好好體會一番,就被眼前急紅眼的狐頭沖和半拎了起來。
他滿臉的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