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這群人弄的蒙圈,這不是高階宴會嗎?怎麼轉眼就換了畫風?換就換吧, 他也沒啥意見, 年輕點兒的蹦躂兩下沒啥,可你顫巍巍的走路都需要人扶著去湊什麼熱鬧。
滿場巫師步與保健操共舞,白毛兒老者與黑發少年同飛, 場面那叫個熱鬧。
大朝歌版的廣場舞……
蘇跡噗呲一下笑了,這些人太好玩兒了。很快他也加入了跳舞的大軍之中,身體隨著音樂搖擺。他也是個愛玩兒的,沒兩下就跳嗨了,這樂聲似乎暗合了某種鼓點,只見他抖胳膊踏腳跟轉圈圈,竟然跳起了踢踏舞,渾身上下都洋溢著別樣生氣,要是音樂更激烈點,他估計能來一段熱情洋溢的桑巴。
跳得酣暢淋漓。
眾人看他跳的新奇有趣也跟著比劃,一時間滿場掐腰跺腳轉圈,你踩了我,我撞了你,熱鬧非凡。
喝酒聊天轉圈圈,一場壽宴就這麼熱熱鬧鬧的辦了一天。
期間,蘇跡跟聞仲尬了舞,同黃飛虎對飲,還和飛廉將軍敲杯和調,但跟他說話聊天更多的卻是那些貴夫人。什麼化妝小竅門,顏色新搭配,有一嘴沒一嘴的,完全是看古裝戲的經驗之談,倒是她們聽的入了迷。蘇跡內心狂汗。
這一天他貌似結識了很多上層人物,可真正什麼情況只有他清楚,純粹因為這就是那麼一個吃喝玩樂的環境,玩樂了也就完了,誰也不會當真。
還有人同他打聽神仙食的方子,他再次講述了潤色版的神仙水由來,惹得一眾夫人驚奇不已,最後借機丟擲過一陣會在南市開店的訊息,笑容滿面的請大家盡管來店裡消遣。
不知什麼時候也加入聽故事隊伍的黃老爺子不由分說的給他背書,完全就拿他當自家人。
對老爺子的力挺,蘇跡心裡熱乎乎的,雖然知道有大半的功勞要落在扶桑身上,他還是領他的情。有了黃老爺子背書,他的店就沒人敢打主意,這就是靠山。他有扶桑有其他武力爆表的幫手,但很多事情不是那麼辦的。
最後散席,人都告辭走了,黃老爺子才想起來忘了把壽桃炫耀出去,那個遺憾哦。
酒也喝了,壽也做了,該打的宣傳廣告也打過了,蘇跡這次是真的不能留了。
他很夠意思的把麵粉的製作方法以及饅頭的做法教給了黃家,把黃家上下給激動壞了,吃了幾次面桃他們就已經感受到這種食物的好,比豆飯麥飯黍米之類的食物好克化不說,口感更是好上無數倍,吃了它再吃其它飯食根本無法下嚥,太粗糲了。就是個頭有點兒小,黃飛虎一頓能吃七八個。
最高興的還是黃老夫婦,人老了吃東西就喜歡綿軟好克化的,以前吃一點就脹氣,還常常沒啥食慾,可這面做的壽桃他們是吃了一個還想吃,吃到飽都沒有不舒服的感覺,把老兩口給喜的,張口閉口好阿跡好孩子,恨不得蘇跡是自己家親生的。
平白得了他的食方,黃家人心裡哪裡過得去,鄭重的奉上南市一個鋪面,說什麼都得要他收下。
黃飛虎倒是沒送他什麼東西,只是說有什麼解決不了的麻煩只管來找他,還問他這食方能不能外傳。
蘇跡既然把食方給了他家,就沒想著保密啥的,自然是一口同意。
他們來時兩個人,走時不僅多了鋪面馬匹還有一牛車的東西,要不是他極力謝絕,僕人都得給他配兩個。
他看見人口眼就冒光,可現在真沒辦法帶。再說了,他在心裡已經把黃府一家人劃拉到自己地盤上,這人遲早是自己的,那還急什麼。
走之前他還特意在黃夫人面前高深莫測的說:沒事別進王宮。
黃夫人被他的表情唬了一下,待要再問,蘇跡缺什麼都不肯再說了。不是他不想說,而是那事一來沒辦法說,二來現在說了她也不能信,還不如讓她自己猜去。
他當然知道引發黃飛虎出走的最大導火索就是黃夫人的死,看書的時候還不怎麼覺得,可放到真真切切現實中,他真沒辦法眼睜睜的看著這個爽利能幹還對他好的女人就那麼不名譽的死。
拉人入夥的方法多的是,他做不來那種下作的投機客。
鋪面他去看了,位置就是北京王府井正中心,是個帶大院子的鋪子,光鋪面就夠幹個大酒樓,實誠的不得了。
這一趟朝歌之行可謂是收獲良多,蘇跡滿足的同時又遺憾非常,想撿漏姜子牙,黃家幫忙找了幾天,最後卻被告知這個人根本不存在,也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難道還沒下山?撿不著那就算了,他倒也不糾結,可令他更挫敗的還在後頭。
沒有所謂城池建造大師,這他已經認了,可萬萬沒想到的是工匠都沒挖到一個。他幾乎出到了天價,卻沒一個人願意跟他走的,簡直了。
他們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個神經病,這個毛都沒張齊的娃娃是不是瘋了。對他們來說千裡之外那是不可到達的遠方,那裡就是蠻荒,住那裡的也都是未開化的蠻夷,要他們離開這繁華的朝歌去蠻夷之地生活,他們又不傻。
蘇跡挫敗感不是一星半點,蠻夷蠻夷蠻夷,蠻夷個屁!沒見識!
在他看來這些生活在最底層的貧民日子並不好過,也許那些手藝高的生活還算富足,可很多普通工匠的生活甚至比不上他們有蘇,但他們就是寧餓死也不挪窩,頑固的要命。
他這時才明白自己完全錯估了現在人的思維,除了萬不得已沒有人會背井離鄉去遠方討生活,尤其是他們聽都沒聽過的地方,想引進人才,難。
這可怎麼辦呢?以後有潛力有眼光的全跑西岐去了,還有他什麼事?
“本來想悶聲發大財,現在看來不亮亮實力是不行了!”蘇跡發狠的說。
扶桑看他一眼,心說,有個屁實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