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還是搖頭,說:“不知。”接著抱住他頭,不容拒絕的親過去。
突然被堵上嘴,蘇跡一呆,接著就是往外推他,對著三頭身,他真親不下去。
“吸吸。”扶桑嚴肅的說,“不親。”
蘇跡拗不過他,只好閉上眼,麻痺自己說這是在人工呼吸。然後鼓起腮幫子死勁吹氣。
“什麼人!”突然外面一聲大喝,把本來就有點兒心虛的蘇跡嚇的一個趔趄,差點把手裡的扶桑丟出去。
“誰?”蘇跡抱緊娃娃扶桑反問。
“有賊啊!抓小偷!”一個老婦人突然闖進來,手死死的抓著蘇跡,沖著外面喊:“快來人,我抓住了!”
蘇跡懵逼了,跟本沒反應過來,啥意思?但喊冤他倒是反應不慢:“我不是小偷!誤會誤會。”
“不是小偷怎麼進了我家倉房?”老婦人一臉的不信,扯著他就往外走,“年紀輕輕不幹好事,跟我去見官。”
蘇跡被扯的生疼,主要是老婦人的指甲意外的尖利,把他摳的好疼,“你鬆手,我不跑。”
老婦人根本不聽他說話,扯著他一路往外走。蘇跡緊跟滿攆,心裡亂哄哄的,擔心扶桑身體出事,嘴上還得不停的解釋:“您看我都抱著孩子,怎麼偷您的東西,這真是誤會。”
“等見了官再說是不是誤會!小偷!”老婦人緊扯著他,生怕人跑了。
“你有什麼可偷?”扶桑突然開口,眼冷冷的看著老婦,冷冽的聲音像冰珠子,不帶一絲的人氣。
老婦人突然漲紅了臉,手不有自主的松開,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就覺得那個孩子非常非常嚇人,心裡怕的要命。
也就幾句話的功夫,呼啦啦湧進來一片男男女女,各個手拿武器。
也不知道是人老成精還是看見來人膽量猛漲,老婦人臉上從理直氣壯張牙舞爪到委屈可憐就是那麼一剎那,委屈的聲音讓人聽力都深感不易:“我一個老婆子就那麼點兒東西,你們還不放過,我可怎麼活啊。”
旁邊的男男女女各個義憤填膺,有人拿著繩子上來要綁蘇跡。
蘇跡狼狽的躲閃,不管怎麼解釋,就是沒人相信他不是小偷。
其實換個角度,給他,他也不信。平白無故進了人家屋子,沒事也能說成有事。
“大膽。”扶桑再次出聲。
可似乎他的話不那麼管用了,眾人只是頓了頓,奇怪的看他一眼,根本沒拿他的話當回事。最後還是看蘇跡抱著個孩子,也跑不了,才沒五花大綁,就是被一幹人包圍著,推攘著,一路往外行進。
扶桑傻了眼,第一次不知道要怎麼辦,為什麼這些人不怕他?明明那個老婦人開始還是很怕他呀?他到底怎麼了?
他一直是被眾神都懼怕的存在,哪個見了他不跟老鼠見了貓似的,現在他卻被一群黃泥人圍攻,簡直可笑。
扶桑有種錯亂的感覺,這個世界瘋了?還是他在做夢?
這會兒的扶桑別說神威風度,連頭發都差點被人扯了,今生僅見的狼狽。
蘇跡邊走邊無奈的解釋,手緊緊的護著扶桑,把他的臉按在自己懷裡,也顧不上管為啥沒有人怕扶桑,他現在只想快點脫身。
可是往往事與願違,他一直跟所有人辯駁是誤會,卻沒有辦法解釋清楚是怎麼進老婦人家的,扶桑又是現在這個樣子,他也不敢暴露一點點的異樣,萬一把他們當異類燒死可怎麼辦?畢竟雙拳難敵四手。
最後蘇跡判囚禁羑裡也就是牢房。其實哪裡是什麼判刑,就是然一個族老似的人烏拉拉馬哈的說了一通,就給關了起來。這還是因為他身上沒有髒物,只是判了個擅闖民宅。
當他被踉蹌的推進簡陋的沒有房頂是土屋裡時,整個人都萎了。
他的大城市之行的第一站居然是牢房,驚喜不?
☆、變化
蘇跡不光萎了, 他還火呲呲的, 他們居然說他是蠻夷!
蠻夷個鬼啊!小爺打哪來的說出來嚇死你!要不是還抱著扶桑, 又心急他的情況,他非得跟他們掙出個所以然來不可。
他氣呼呼的踢了一腳黃泥牆, 還沒來得及捯飭一下心情, 突然就感覺眼前一暗, 就被懷裡的扶桑按住腦袋一陣猛吸,比人工呼吸還猛, 差點沒被吸背過氣去。
蘇跡抱著人又不能撒手, 另一隻手怎麼都撥拉不開這個吸氣狂魔, 感覺剛吸進來就被他又吸出去, 一個人的氣供兩個人用,怎麼可能夠用。
在他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暈了時, 扶桑才不甘不願的放開人。蘇跡被憋的滿臉通紅, 呼哧呼哧直喘氣,這也就是他練出來了, 要換個人非憋出個好歹來。
“祖宗,你好歹吱一聲,我……”蘇跡剛抱怨半截,突然發現扶桑臉色很不對, 立刻忘了心裡的不滿, 緊張的把人往眼前再送送:“阿桑,你怎麼了?”
扶桑黑著臉,眼裡的火像是要燒起來, 緊緊的抓著蘇跡的胳膊,半天不說話。
蘇跡急的不得了,上上下下的把他檢查個遍,就是看不出個所有然來,“你倒是說句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