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進工具哪裡找,青銅?鐵器?還有犁,還要牛,各種不足導致他們工作進度實在堪憂。蘇跡愁的直撓頭。
這跟他想的生産大|躍進差到了天邊去。
“黑毛啊黑毛,你多好了,什麼都不用想。”蘇跡拍拍屁股底下的黑毛,不知道是羨慕還是嫉妒。
“要想什麼,吃什麼?”已經能夠和他清晰交流的黑毛問。
蘇跡愁眉苦臉的跟他訴苦:“沒有鐵器,沒有牛馬拉犁,沒有工具,什麼都沒有,我的國,我的家,真是一團廢土哇,這可讓你爹我怎麼辦?算了,說了你也不明白。”
他也就是那麼一發牢騷,完全沒管黑毛聽沒聽懂。
不過也不光是不好的事情,他們的磚瓦窯終於建成了,今天出第一窯磚瓦,他正要去看。
灰色的瓦片一摞摞的被整齊的擺在地上,像魚鱗一樣錯落有致,總有上千片。還有青磚,完全是手工製品,拿到手裡都有一種歷史的厚重,從規格到質量一點兒都不比機器生産的差。
蘇跡激動的不能自抑,拿起一片瓦片輕敲,帶著悠遠而古樸的輕響穿越四野,它們發出了自己獨有的聲音,他們來了。
這是真正的磚瓦,不是在部落時燒出來的陶瓦,這個更加具備實用性與推廣性,完全可以大規範生産,他們的居住環境將迎來巨大的變革。
都說秦磚漢瓦,自己現在就把他們弄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打亂了歷史,可他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讓大家過上更好的生活,建造最好的城,他覺得這是好事,不是罪過。
燒磚瓦的奴隸緊張的看著他的動作,臉上更多的是不明所以,他們不知道自己造出來的是什麼東西有什麼用,但本能的畏懼,對強權的畏懼,對火與自然的畏懼。
“主人,您要的是這個東西?”燒窯的奴隸黑乎乎的臉上滿是不解,這個灰撲撲的東西能建房?
“對,你們做的很好。”蘇跡毫不吝嗇的宣佈:“今天出了第一窯成品,很不錯,全體參與的人每人獎勵一天積分,好好幹,我蘇跡不會虧待大家。”
“哇!”
“真的?”
“獎積分?”
全體窯工們不敢相信的互相看,還有這種好事?確定不是蘇跡拿他們尋開心,一個個樂開了花。平白得來一天積分,就跟中大獎似的,讓讓他們每個人臉上都掛上了按耐不住的笑容。
以前不捱打受罰就已經是很好了,現在還能有獎勵,他們想都不敢想,好像感覺離自己的房子又近了一步。
只要幹的好就有獎,這也是蘇跡努力灌輸的一個理念。在我們傳統的觀念當中,幹的不好,有罰,幹的好是應該的,所以更多的人幹的不好不壞來混日子。他的人少,混不起,必須激勵出大家更大的動力,讓所以人更努力,幹的更好,他們才有發展的機會。
燒磚瓦小隊受到前所未有的矚目,一個個胸脯挺的老高,讓別人羨慕又不服氣,憑什麼?有大膽的還真就找上了蘇跡,都是一樣的幹活,為啥我們就沒有獎?
要是換個人他們都不敢去問,也就是蘇跡這個主人當得相當隨意,從來沒有欺淩過任何一個人,時間一長,大家心裡的那個勁也有所松動。
蘇跡幹脆趁著吃飯的時候大家都在,鄭重宣佈:“大家聽好了,給有蘇做出卓越貢獻的人都能得到獎勵,積分從一天到十天不等,就看你的貢獻有多大,比如要是誰做出了我說的曲轅犁,獎勵五天積分,誰負責的農田收成最好,也有一天積分獎勵,具體獎勵機制我會刻在木板上,以後按照這個來。”
一幹人都被他的大手筆驚呆了,他們以為能得一天的積分就已經是了不得的好事,沒想到那隻不過是最小的獎勵,簡直就是無意中開啟了大寶藏,還是完全可能弄到手的,幾個手巧的農人都按捺不住自己蠢蠢欲動的手指,發誓一定要弄出了那個叫曲轅犁的東西。
完全被調動起了積極性放他們不知道的是,蘇跡終於把發明創造這個大鍋丟出去有多蘇爽,他都忍不住唱起歌來跳起舞,天知道他根本就不會手工,只要動手,他都有種想死一死的沖動。
他讓人弄了一塊大大的木板釘在夥房旁邊,上面不光有獎勵機制,還有隨機發布的任務,都是用圖畫表示,反正聊勝於無。
大家夥後來就形成一個習慣,吃飯後圍著木板看圖畫,就是看任務,實在看不明白就逮著蘇跡問,蘇跡不堪其擾,再次開起了掃盲班。
因為晚上沒有燈,他們每天下午吃飯前學習半個時辰,所有人要參加,一個比一個積極,事關自身利益,沒有誰會傻的把好處往外推。
可是他就一個人,教不了那麼多,只能跟在部落一樣,分批來。
為了爭第一批的名額,大家在蘇跡看不到的地方進行了非常友好的切磋,最後來上課的三十人幾乎個個帶傷。
蘇跡權當沒看見,只是開玩笑說了一句,“今天大家的氣色都不錯,明天加練一刻鐘。”警告他們凡事有度,別當我就是個擺設。
三十個漢子全低下了頭。
在所有人都氣勢高漲時,有人卻不滿了。
列風對他的行為非常的不能理解,“為什麼?幹什麼對他們這麼好?就是一群奴隸。不值得你下這麼大的力氣。”
蘇跡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把他帶到了高高的山頂。
“這真是一個好地方。”他站在高處俯視,大片的平原就在他腳下,一望無際看不到邊,旁邊巍峨的高山如同兩個巨人守衛著這片未被開發的處女地,幾條不太大的河流分佈著這片平原上,給這裡帶來豐富的水資源,他知道在他目力所不達的地方,還有大片的湖泊,山林,這些通通是他們的財富,任他取用。
列風站在旁邊,剛毅的臉上沒有太大的表情,卻死勁點頭,“這裡很好。”好到他一眼就愛上了它。
“你看,他們像什麼?”蘇跡指著山下的人讓他看。
山腳下的人變得非常渺小,他們忙碌的身影像一群小小是甲殼蟲,在這片大地上幾乎可以忽略不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