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扶桑突然沖左崖城主撇了一眼,滿滿的惡意把那個中年男人嚇了個半死,若有似無的一股力直刺他的腦仁,警告他安分才能命長。
左崖城主哆嗦著,保證的話噎在喉嚨,半天也沒吐出來。
等人走遠了,他才發現自己兩腿之間濕了一片。
☆、恩威
蘇跡領著一群人浩浩蕩蕩出了城門, 他緊緊的抱著扶桑, 心口貼著心口, 臉蹭著他的黑緞一般的發絲,心裡一片彭拜。他成功了, 以後將會有大量的人口源源不斷的流向他的口袋, 那將是他最大的一筆立身的根本財富。
他死勁蹭蹭扶桑, 部知道該用什麼言語去表達謝意,都是因為有他在, 他才敢毫無顧忌的信口開河, 打壓對方。他無形中給了自己無限底氣, 讓他敢去做, 能去做,這就是他對自己最大的支援, 他的心情無以言表, 如果硬要說有多感激,這一刻他願意以身相許。
“阿桑, 阿桑。”他低喃著,一聲聲的呼喚飽含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一時間讓扶桑陷入了不可自拔的境地。
扶桑說不上心裡什麼感覺,但他就是能明白黃泥人對他的依戀, 這讓他心情大好, 愉悅情緒傳達給全身,臉上帶出了明顯的笑意。
“阿桑,”蘇跡的眼睛亮極了, “我們去新領地,建設屬於我們的理想國。”
扶桑矜持的點點頭,“想做,就做。”
蘇跡頓時元氣滿滿。
他們並沒有去跟有蘇部了隊伍彙合,而是直接找了一個空地先梳理一下。開玩笑呢,剛說自己來自海外,轉眼變成有蘇部首領,是人都能看的出有問題。
但是族人肯定要通知,不然非出大事不可。問題是他不能回,扶桑也不去,最後逼得沒有辦法來了個青藤傳訊,別說,效果還挺不錯。
蘇跡現在頭疼的事不是送信一件,還有這大幾百號人的吃喝,遠行裝備,都是個問題。人他都買了,以後都是他的財富,他肯定要負責,總不能人買了路上傷的傷死的死,那他不是要虧死了。
本來只想買幾十人,這樣跟著族人先回去,過段時間再買一批,然後一起出發。可現在一下子這麼多人,肯定不能回族裡,天知道這裡到底被別人摻了多少釘子,只能直接去新領地,去了那你就別想輕易出來。
新領地,蘇跡想想都欣喜異常,想著未來的家,他覺得現在付出點兒代價完全沒有問題。
千裡之行全從腳來,這真不是一星半點的困難。
現在有一個大的論題擺在他面前:論兩個人如何把四百六十三個奴隸帶到千裡之外。期間不跑丟,無損傷。
長途行進不可能把糧食全背在身上,路上肯定要有補給,並且是佔大頭,那麼他們勢必要去打獵,採集野果野菜,那麼怎麼能讓人不逃跑?
這些先都不想,他得先弄到足夠多的糧食,畢竟野外食物有限,而且到了新領地,也不可能馬上就能種出糧食,還得有糧食在手裡心才不慌。
他又單獨返回左崖城,找城主買了大量的糧食,一轉眼成山的糧就被他收進懷裡,把在場的人震的下巴都要掉了。
期間奴隸就直接丟給黑毛看著,一幹人全都被這個龐然大物嚇的鵪鶉似的,窩在原地半天不敢動彈。
回到臨時駐地,蘇跡故意慢慢的從懷裡掏出一袋又一袋的糧食,沒一會就壘成了一個糧食山。
奴隸們一個個大睜著眼,不敢相信眼前這是事實,望著糧食山不停的吞口水,餓,好餓,想吃糧。他們的腦子已經裝不下其他,只剩下食物的誘惑。
站在壘的高高的糧食前,身形挺拔,面帶威儀,雖然懷裡抱著娃娃,卻絲毫不減氣勢,他看著那一片死氣沉沉的奴隸,第一句話什麼都沒說,只問了兩個字:“餓嗎?”
他們你看我,我看你,最後又看看站在最前方的新主人,以及他身後的糧食,他們的眼幾乎拔不出來,最後一個刀疤臉男人舔舔幹裂的唇,嘶啞著大聲說:“餓。”
“好。”蘇跡招呼他上前,從糧袋裡拿出一個豆餅給他,男人接過豆餅立馬狼吞虎嚥,三五口就把有成人巴掌大的豆餅吃個幹淨,末了還把掉身上的渣渣也小心的倒進嘴裡,一臉的滿足。
“餓嗎?”蘇跡再問。
這下人群開了鍋,一個個扯著脖子喊餓。
蘇跡笑臉,讓他們排成兩隊,吩咐疤臉男給大家分豆餅。
很快就人手一個餅,吃的頭的也抬。說實話,豆餅真不好吃,可這已經的他們被抓來之後吃的最好的一頓,至少肚子能填一填,不再餓的發慌。
蘇跡面前的糧食少了近三分之一。
一頓飯吃掉了二百多斤糧。
等眾人吃完,蘇跡開始了正題:“在我這不會隨便打人殺人,但你要遵守我的規矩,我的要求就兩點,第一,說實話。就像剛才,你不說,我就會當你不餓,這次有第二次機會,下回就沒這麼好的事。第二,聽話。聽話不會餓肚子。”他環視一圈,“明白嗎?”
“明白。”眾人稀稀拉拉的有回答的,有點頭的,還有隨便點頭搖頭的。蘇跡也不管,他就是先立了規矩,沒規矩不成方圓,況且他自己帶這麼多人出發,沒規矩肯定要炸,至於會不會遵守,可以慢慢來。
接下來,蘇跡為了好管理把人十個一組分為若幹小組,再三小組為一小隊,讓他們互相幫助,互相監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