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抽抽鼻子,把陶盆擱在腿上,拿起一個試探著放進嘴裡,酥脆的口感一下子讓他睜大了眼,那個白乎乎的粉末還可以這麼吃!
沒有吃過零食的三頭身扶桑一手一個面果子,咔擦咔擦兩口一個,很快就陶醉在吃零食的快感之中。
蘇跡在他眼皮子底下撿了一個出來吃,扶桑大方的沒理,如果這時再有臺電視在前面,扶桑小朋友肯定是在看動畫片。
他吃了一個還去幹他的活,炸完了面果子後開始把雞塊滾了蛋液和麵粉,下鍋炸,然後是蝦,最後是魚,大半鍋油最後只剩下一個鍋底,炸貨滿滿的擺了一案板。
扶桑真成了掉進米缸的老鼠,連筷子都不拿,直接上手不停的吃吃吃,簡直滿意的不得了。
“明天還吃這個。”他要求。
蘇跡啃了一個雞翅膀,又拿起一條炸魚,含糊不清的說:“有時間就做。”吃到久違的炸雞,久違的垃圾食品,他感動的都快哭了有沒有,好好吃,停不下。
突然想到家裡那幾個還沒吃過,決定明天回家就做一頓。
扶桑的胃就是個無底洞,那麼多吃的送進去也沒見他說個飽了,反而吃完後意猶未盡的舔舔滿是油的手,大有再吃一頓也無妨的架勢。
大黑熊今天算是逃過一劫,卷縮在一邊習慣性的添自己的右爪,蘇跡無意中瞥到,被那肥厚的熊掌誘惑的不要不要的,改天一定剁下來嘗嘗。
這天,蘇跡召開了第二次部落大會。
這次是全體部落成員參加,就在神廟前。
他站在神廟高臺上,心情與上次完全不同。目光掠過臺下眾人,他們的望過來的眼裡滿滿的是信任,是依靠,是期盼,沒有人再把他當成孩子,他就是有蘇所有人的脊樑。肩膀上像是壓下了千斤重擔,他卻絲毫都沒有退半步的意思,有蘇就是他的家,他要他的家好好的。
首先他鄭重強調了兩件事:“我蘇跡,有蘇部落首領,在這裡宣佈幾件事:第一,有蘇部從此在沒有棄民,我們珍愛每一位部落族人,不論他是否身體健全。第二,有蘇部沒有俘虜,我們的仁慈不用在敵人身上。”
臺下烏壓壓的族人站了一片,一時寂靜無聲。
“好!”不知道是誰一嗓子吼出了大家的心聲,附和應聲而起,很多人眼裡含著熱淚,沒有人反對,尤其的棄民這個規矩,他們早已壓抑的太久太久。
等大家激動的情緒有所緩和,蘇跡接著說下面的事:“這次大戰給了我們最慘痛的教訓,我們永遠的失去了37位族人,足以令我們痛定思痛。為了以後不再發生同樣的事,我們需要動起來,組織我們自己的武裝力量,讓任何人都不敢輕易來犯。我們要有一個隊伍,不是一盤散沙,而是有組織有訓練有責任的隊伍,要負責平時巡邏,守望,訓練,能預防敵人,能共同抵抗兩倍三倍的敵人,它是我們有蘇部落最大的力量,保衛我們的家,我們有蘇部落。”
他看了臺下一眼,說“現在是每一個十歲以上,四十五歲一下族人必須參加,我們要共同保護自己的家。”
“女人也參加?”
蘇跡笑了,“對,到時會有具體安排,我們有蘇人太少,每一個都是寶貝,男人都沖向了前面,女人你們的後方有了敵人怎麼辦?誰來保護我們的寶貝?女人你要先學會保護自己。”
“哈。”大家被逗的笑出了聲。本來沉重的氣氛突然一鬆,眾人第一次聽到這種論調,看看身邊的人,啊,你是寶貝,我也是寶貝,哈哈哈。
“當然,有身孕的,剛生完沒恢複好的,還有體弱多病的可以先不參加,還有啊,受傷的都給我滾回去養傷,讓我看到誰帶傷訓練我可不幹哈。”蘇跡接著說。
下面又是一陣鬨笑。
“還有,”蘇跡朗聲壓了壓大家的嬉笑:“學字班照常,想學的都來,我們的隊伍不僅要敢打敢拼,還要懂兵法,會配合,我都會交,誰學的好,誰當頭兒。”
不想學習?我看你們學不學。
他是不會帶兵打仗,可他背熟了三十六計,還記得一些雜七雜八的兵法,他不會,這裡肯定有人能融會貫通,相信有這些在這個地方足夠用。
“我去!”
“我學!”
人們一下子激動起來,尤其是爭強好勝的年輕人,場面突然就熱烈了起來。
女人也不甘落後,既然都要參加,她們為啥不自己當自己的頭?
而所有人的激動似乎都與東成無關,他拖著受傷的身體站在角落,看著臺上那個侃侃而談舉重若輕的年輕人,不知道是羨慕還是慚愧。
接下來的事就不適合在所有人面前說,他把原來的與會人員再次集中到自己家。
“各位,有鄒部已經知道我們有鹽,我怕明年春天我們就會大難臨頭。”蘇跡嚴肅說。
“首領是說有鄒部會再來?”
“一個有鄒部我們還抗的起,我怕是的春天他們會引來外敵,比如左崖。”蘇跡滿心的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