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正大的看著旁邊的美人,蘇跡空了一天的腦袋開始回落。
經過一天的忙碌,昨天的驚心動魄好像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紗,不再那麼真切,可阿桑再一次及時趕來救他卻深深地刻在了心裡。
“你,為什麼……算了。”這麼問純粹就是多餘,他不論為什麼去救自己,自己的感激之情一分都不會少,哪怕他只是順便路過也一樣救了他。
扶桑等著他的話,可他沒再往下說,這讓從來不會猜人心思的扶桑大為不滿,一個勁的瞪著他。
“阿桑,你今天吃的高興嗎?”他問。
“嗯。”
“那我以後每天給你做怎麼樣?”
“嗯。”
“我還會做很多好吃的,都做給你吃。”
“全部。”
“全部,所有的。”我會盡己所,我有,全是你的。
夜漸漸來臨,天上的星子密密麻麻閃閃發亮,仰躺在草地上,很久沒有這麼安逸自在的看過天空,和煦的風吹來,帶著莫名的香氣,吹的人忍不住合上眼,這時睡一覺再美不過。
想著,他還真就睡了過去。
三頭身扶桑戳戳他的臉,這個黃泥人又睡了,他怎麼這麼愛睡覺呢?不過是個黃泥人,自己怎麼就是願意跟他待在一起?為什麼感知到他有危險就要去救他?自己怎麼就是不想讓他難受?哪怕他冒犯了自己?為什麼他做出來的東西這麼好吃?他自己也嘗試做過,一樣的材料就是做不出那樣的味道,奇怪。這個黃泥人從頭到腳都透著他看不清的怪異。
可是,他喜歡。萬萬年來,這是他第一次明確的感知到心頭的愉悅,很……奇特。
兔妖悄悄來到離他幾步遠,輕聲道:“大人,女媧娘娘等您很久了。”
扶桑淡淡開口:“不見。”
“是。”
☆、回家
蘇跡在山上呆了六天,白天做飯晚上睡覺,嗯,跟扶桑睡一起。開始還是睡著了被他弄上藤床,後來幹脆自己先爬上床等扶桑一起睡。
第一次清醒著跟絕世美人同床共枕,他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雖然美人是個娃娃,更知道什麼都不可能發生,他還是緊張的大半夜睡不著覺。閉著眼直挺挺的躺著,最後怎麼睡過去的都不知道。
第二次蘇跡就自然的很,看扶桑上床不太方便還順手抱了起來,睡覺時也不自覺的圈住他,下意識的防止他摔下去。
直到第三天晚上,蘇跡圈著他剛要睡著,突然感覺懷裡的人手感不對。
突地睜開眼,成人版扶桑臉映入眼簾。
“啊!”蘇跡急促的驚呼一聲,瞬間後仰,第一反應不是驚豔,是驚嚇。
扶桑隨手攬住他掉到半空中的身體,淡然的看他一眼,好像在嘲笑他大驚小怪。
“睡覺。”扶桑沒有松開手,閉上眼,順勢把人往懷裡掖了掖。
蘇跡呆呆的埋在扶桑懷裡,頭枕著他的手臂,青果冰激淩的味道充斥這鼻尖,他能感覺到扶桑的大手鬆松的攏著他,帶著淡淡的暖意。舒服說不上,不舒服也沒有,就是這個姿勢怎麼這麼別扭?
這是個太過於親密姿勢,超過了友誼的界限,讓他心裡又是興奮又是疑惑,難道阿桑對他有超過友誼的想法?一想到這裡他的雜念跟瘋長的野草似的,按都按不住。可後很快他就想明白了,扶桑純粹是覺得這麼睡舒服而已,他想多了。
蘇跡輕輕一掙,滑出那個誘人的懷抱,為了自己可憐的快要被自己掰彎的性向,他拒絕被美人誘惑。
不停的在心理念經:美人是男人,美人是男人。
睡著後他夢到自己在吻一個人,是張看不清模樣的臉,平胸,有喉結。
活活嚇醒。
結果對面美人又變成了三頭身阿桑,一骨碌滾到地上,感覺自己罪孽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