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啥還有我們?”幾個起鬨的抗議。
孟山沖他們瞪眼,幾個少年慢慢低下頭,熄了聲。
“好,挑戰成立,明天一天為限,太陽下山我為你們評判勝負。”蘇林多一口定下約定。
“你不會讓他們幫忙吧?”蘇跡故意不信任的說。
孟山急了眼沖他一頓嚷嚷:“我孟山說話算話,什麼時候幹過沒屁|眼兒的事兒!阿達你等著,我一定要讓你服氣,乖乖叫我老大!”
“是阿跡。”蘇跡強調,“我等著。”
孟山氣鼓鼓的領著小弟離開。
看熱鬧的大人們都笑了,真是一群孩子,這是阿達跡實在是太會氣人。
小小的插曲很快就被窯上的動靜取代,人們已經裝好窯,正在用石頭封洞口,陶胚一點點消失在眼前,只剩下一個石頭牆跟塞滿木柴的坑洞。
“二叔,這就好了?”蘇跡問。
“接下來就是燒窯,一天後就成了。”
“可是石頭縫隙那麼大不應該用泥糊住嗎?這樣熱氣不都跑了?”反正他見過的窯都是要密封的。
“以前都這麼燒。”
“反正我覺得窯越熱越好,要不然幹什麼把洞口堵上?”
“好像也有道理。”在旁邊兒的海叔想了想,把自己的窯糊了泥。
眾人紛紛問他在幹嘛,海叔實話實說。
有幾個也跟著糊了窯口。
蘇林多舉著火把站在最前面。
剛才還輕松的氣氛突然一變,說話聲消失,所有人恭敬的對著封好的陶窯五體投地,虔誠直至,猶如朝聖。
傻眼的蘇跡四下一看,站著的只有自己和最前面面向窯口的二叔。想走,可身前是腳後跟兒身後是腦袋頂,臉都埋在土裡看不見,動一動都能驚動別人;可不走這也太尷尬了,讓他五體投地拜陶窯實在是感覺太可笑。
首領蘇林多背對著他,舉著火把,大聲吟唱:“長天賜我長生飯,大地贈我拒寒衣,火神把土變成陶,風神送火好成器。一拜天,二拜地,三拜符火,四拜遙風,敬拜諸神,成我好器。”
本來還感到尷尬,可二叔的吟唱像是能直通人的心底,除了震撼,更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神秘,像是天地之間都為之一震,瞬間溝通了萬物。
就在這時,一陣大風吹過,天上的幾朵雲彩被吹散,太陽光直射下來,照得灰撲撲的人群都有了光彩。
一共吟唱了三遍,蘇林多將火一一點燃,剛才一動不動的人們一個個爬起來,臉上帶著期待的笑。
誰也沒注意蘇跡一直站著,而蘇跡自己則沉浸在一種玄而又玄的玄妙中久久無法釋懷。
他感覺自己像是看了一場大片,三d,玄幻,及其燦爛炫目,可具體看了什麼他又說不清楚,反正就是舒服。對,就是舒服,全身上下懶洋洋的,猶如泡在溫泉裡,每一個毛孔都在舒展,舒服得不得了。
相傳,古老的時候,人言而有靈,可溝通萬物,不知道是不是就是如此。
等陶出窯還要很長時間,蘇跡暈乎乎,懶洋洋的溜達回家,趴在踏上睡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抓蟲~
☆、喝酒
作者有話要說: 抓蟲
一覺醒來,蘇跡覺得自己的狀態前所未有的好,接著就上山了。
其實他早就打算這幾天多跑跑山裡,好弄些東西去換鹽,就是不打賭也得上山。
進山還是那樣,他對這片山林並不瞭解,為了不迷路還是邊走邊在樹上刻記號,適合下套的地方下套子,數量要比上次還多。
今天天氣不太好,林子裡的光線有些暗淡,地上落葉很厚,踩著沙沙作響。
林子裡並不寂靜,鳥叫蟲鳴此起彼伏,拉彈弓射兔子,抬手點野雞,順便還捏死一條胖蛇。要是過去這麼暗的天他應該看不太清楚,可哪怕是偽裝過的蛇他都能一眼看出來,今天好像有奇跡。
是他的視力變好了?好像也沒有,就是似乎多了一種感覺,知道什麼時候該抬手,什麼時候該前進,嗯,要是說的更確切,就是女人的第六感他也有了。
還沒到晌午揹筐裡已經裝滿了獵物,這還沒有收起下的套子。
他贏定了。
前面有一小片兒蘑菇,特別可愛的專門小雞燉蘑菇的那種,一般東北才有的,在這能看見簡直是喜出望外。蘇跡喜滋滋的就要上去採,一隻瑩白玉潤的腳毫不留情的從上面踩過,留下一地碎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