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網路上的報道,李覺愛死於離奇事故,據稱在半竣工的工地上意外摔倒,身體插在地基裸露的鋼筋上,屍體第二天才被人發覺。裴一輝的死法與他相似,手持水果刀失足從樓梯上摔下,自己殺死了自己。
這樣的故事,倒是有些像當年的巫術案,全是找不到兇手的意外事件……
兩件事相隔了一年多。裴一輝死後四年,王俄傑才中蠱身亡。
這三起死亡案莫非真有什麼潛在聯系嗎?
王俄傑應該知道前兩起死亡案的更多細節,否則他不必如此疑心自己將會成為下一任被害者,可惜他死了……
他們的共通點是參與了校園霸淩。
如果正如王俄傑所說的猜測,兇手純粹是在為白千灣出氣——那麼,這個人會是誰呢?
“宋弄墨幹不出來這種事吧,”白千灣咬著筷子,含含糊糊地分析,“雖然他最有動機但以他的性格絕不會這麼做的。”
“你嘀咕什麼呢?”小康王豎起了耳朵貼近白千灣。
“沒什麼。”
“又出命案了?”
“不是,我是說王俄傑那件事。”
小康王嬉笑說:“難道最有動機的人不是你嗎?你們分明有過節。”
“我什麼都沒幹,你不就是證人?”
“這倒也是,”小康王託著腮,嘴角歪了,他一臉的深思模樣,“這麼說來,我也有嫌疑啊,那天我聽見你們講話了,我倆又是親戚關系。”
那一天……
被他這樣一說,白千灣驟然間想起另一個人——當時周楊也在現場。
先前為周楊通靈的時候,白千灣曾經記下過他的手機號碼,沒想到竟然在這種時候派上了用場。
電話響了很久,白千灣幾乎要以為無人接聽的時候,一個男聲才答道:“哪位?”
“是我,”白千灣一巴掌推開把耳朵貼到手機背面來偷聽的小康王,“白千灣。”
“是你啊,”周揚沉默了一會兒,“有事?”
“王俄傑是怎麼死的?”
白千灣直接開門見山。
“你問這個幹什麼,”周揚發出暗啞的笑聲,“他被人詛咒了啊,他不是過去找過你,你沒見過他?”
“他死得很蹊蹺。”
“哪個人不是這樣死的?”
“什麼意思?”
“之前那兩個也蹊蹺地死了,你說這是不是報應?”周揚說完,頓了一下,“雖然這樣說有點不敬,但聽說他們死的時候,我真以為是報應。他們沒少做欺負人的事情。”
“欺負人?包括你嗎?”
“算吧。”
“你是王俄傑的……”
“秘書,”周楊嘆了口氣,“現在辭了職,倒是輕鬆了些。”
“你覺得兇手究竟是誰?”
“千灣,你不會被宋弄墨影響了吧?誰殺了他我不知道,反正我不是兇手。至於別的事情,你我也不必擔心吧……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王俄傑之所以害怕,不就是因為做了惡事。就這樣吧,我掛了。”
嘟嘟嘟……
“他說得挺對的。”小康王飛快地捋清了事情的大致來由,厚著臉皮評價道,“你沒必要繼續糾結誰是兇手,反正你又沒有欺負別人。怕什麼呢?”
“那個人不過是以我的名義在行兇。”
“他的行為的確偏激了,但這些事情與你無關。你的擔心無非是‘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的現代版,也可以理解。”小康王說。
白千灣臉上浮起厭倦的神色:“到底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