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電梯裡騰空上升的時候,白千灣忽然驚醒。
b區……公寓……
這難道不是鬼魂們說的“客戶”的地址嗎?
“原來你不是查案子的時候找到我的?”他問。
“比這早一點。”宋弄墨格外坦誠,“你才發現?”
“……什麼時候?”
“某起離奇自殺案……然後發現你在同一個地方跳過樓。快一年了吧。而且你還開直播,很容易判斷你的動向。”
“所以你僱傭鬼魂們阻止我自殺?”
“對。”
“……你平常也看我直播?”
“為了讓你有錢吃飯我天天在直播間打錢。猜猜哪個id是我?”
“……皮卡丘。”
該說宋弄墨用心良苦還是說他變態跟蹤狂好呢?
白千灣的眼睛眯得像貓一樣細,他打量著宋弄墨——衣著光鮮,相貌俊美。
他以一種莫名遺憾的口吻說:“其實你也不正常啊,為什麼?”
“你怎麼什麼都要問‘為什麼’?”宋弄墨拈著煙,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個人習慣?”他困惑地偏了下頭,“不過,我一直想問,為什麼你怎麼這麼有責任心,把監管潛在殺人犯的任務攬在自己身上?”
“不忍心。”
“你關著我,是因為不能接受我有出去吃人的可能性嗎?而且你害怕無辜的人出事?”
白千灣像不諳世事的小孩子一樣繼續刨根問底。
“算吧。”
“我的危害性有這麼大嗎?”
說完,白千灣哀怨地抱起貓,唉聲嘆氣著鑽進主臥。
宋弄墨曾經以為白千灣就是人如外表的病弱少年,分開九年之後,已經明白這完全只是假象。他已經完全褪去白淨的表現,露出食人族的獠牙……
他凝視著放在地上的鐐銬。
不能接受?害怕?
如果不以這種理由,他又如何把白千灣永遠留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