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要遠離宋弄墨的自己,似乎也和他越來越親近。
一雙穿著皮鞋的腳忽然停在了他眼前。
“我怎麼覺得你很眼熟啊?”男人說。
這個男人身材矮小,尖臉,眉毛細長。
白千灣在見到他的一剎那,心裡彷彿下起了沉重的雷陣雨。
“喂,那家夥哭了耶,為什麼要哭啊?“
“你喜不喜歡青蛙,要不要吃青蛙?只能活吞哦。”
“跪下來學狗叫,快點!”
“不肯叫,牙齒還咬得這麼緊,把他的牙打掉怎麼樣?”
“來,小白,看鏡頭,三二一……”
“用刀子刻幾個字嘛,刻什麼好呢?‘殺人犯’?”
“拔光他的頭發吧,哈哈!”
……
牙齒在打顫,就連肩膀也不自覺的顫抖起來,那種感覺,就好像一下子摔進了冰窖裡。所有的在體育倉庫裡的回憶一下子湧現了。
“原來是你啊,小白?”男人蹲下來,笑眯眯的一雙眼睛。
周楊站在他身旁,臉色蒼白。
他叫什麼名字來著——
王俄傑?
白千灣垂眸,喃喃自語:“李覺愛和裴一輝都去世了……”
“幹嘛,”男人豎起眉毛,“你是想說是你幹的嗎?呵呵,那可不得了,可是你看看你自己,在發抖啊。”
白千灣抬起頭,在男人身後站著面無表情的保鏢,如同山一樣高大。
“再見咯。”男人嬉笑著擺擺手。
周楊愣愣地看著他,什麼也沒有說,很快就走開了,跟上了王俄傑的腳步。
真討厭啊。
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
“喂,你臉色好差哦。”小康王憂心忡忡地湊過去,“剛病好就不要出來了。對了,那個人是誰,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看來宋弄墨的擔心也不是空xue來風啊。
如此想著,白千灣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
“就是挑釁的意思。”他語焉不詳。
畢竟當年他也曾說過類似的話。
【這麼輕率地把我確定為兇手的話……不怕你們也是那種下場嗎?】
“什麼?”小康王不明就裡。
這時,下課鈴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