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物似乎開始起作用了,白千灣頭疼的症狀變輕了一點,他閉上眼睛進入休憩狀態,有人正在幫他掖被子。
“你可以換個工作。”
宋弄墨的回答和說話的內容一樣莫名其妙。
“什麼?”他詫異地張開眼,“拜託,二十二世紀了,我的學歷做不了別的,除非去工地搬磚。”
宋弄墨皺了皺眉:“缺錢的話,你為什麼不找我?”
這是自詡提款機嗎?
謎一樣的執著與親暱……
提出借他錢這種不情之請……
睡一張床……
一個荒謬的想法驀地墜落在白千灣心中。
他驚問:“你想包養我?”
宋弄墨怔愣了須臾,不悅道:“……你在說什麼?我沒這個意思。包養這種事你又不會答應。”
白千灣一陣心虛,暗暗想,幹嘛把話說死呢!如果他其實想說“好的我答應了”豈不是很尷尬?假設宋弄墨答應給他看“巫術案”案卷的話,他完全願意被包養,甚至可以倒貼錢呢。
被白千灣鬱悶複雜的雙眸凝視了許久,宋弄墨嘆了口氣,用手蓋住他的眼睛:“別開玩笑了,睡吧。”手心裡,白千灣的睫毛彷彿蝴蝶振翅般掀動著。
“你今晚在這裡睡?”白千灣總算閉上眼睛了。
“嗯。”
“幸好我買了一張大床,”他翻了個身,記憶裡那張窄窄的小床似乎又浮現在他身下了,“比以前家裡的大多了,完全可以睡上兩個人。”
不一會兒,他像個孩子一樣睡著了,呼吸聲輕輕的,柔軟無害。
宋弄墨看著他,心思也軟和了些。他關了燈,悄聲走到窗邊。
藍色的惡鬼漂浮在窗外,探著腦袋往裡邊瞧,見到了宋弄墨,他濃眉倒豎:“你不會把他綁架了吧?”
“沒有。”
隔著窗戶,兩人難得心平氣和地對話了起來。
“他在幹什麼?”
“睡覺。”
“為什麼?有比他更喜歡睡覺的人嗎?”
“因為生病。”
“哦——怪不得。”
“你怎麼一直跟著他?”
“好玩啊。”
他可真是招鬼喜歡。
宋弄墨轉了轉打火機,問小康王:“你見過白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