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回到正德街18號,被裡面的鬼魂趕了出來。”
“這不是很正常嗎?他們又不認識你。”
“我就這麼孤苦伶仃地回到a區等你了。”
“你真的很無聊。”
與往常一樣,白千灣步行到公車亭上車,乘坐漫長的ax線路前往x區正德街,a區到x區路途遙遠,乘坐公車的時間十分漫長,極其適合冥想和思考。
早晨十點多的公車還算不上擁擠,不過即便如此,上車的時候也已經沒有座位了,與其他人一樣,白千灣抓著吊環,在略微搖晃的公車裡注視著空氣的某一處發呆。
不過,由於小康王的存在,他的思路頻頻被打擾。
“你怎麼穿著昨天的衣服?”小康王問。
“沒換。”
估計也沒洗澡。
不過睡覺的時候倒是脫得很幹淨,仔細一想,宋弄墨照顧了一晚上的醉鬼還是挺辛苦的。
“不是,原來你真的在和宋弄墨談戀愛?”小康王愕然瞪大了眼睛,“我聽他們說,你為了調查案件和一個警官頻頻約會,原來就是宋弄墨?”
“……”
這究竟是哪裡來的流言!如果和宋弄墨談戀愛能合法調取巫術案案卷,他還真的會這麼幹,但問題是不能啊。
“我不是,我沒有……”白千灣無語凝噎,“你不是被趕出來了嗎,為什麼還能聽他們講八卦?”
“是聊了一會兒之後才被趕出來的。”
“……”這人在鬼屋幹了什麼壞事。
“唉,你不在的時候我好無聊哦,”小康王掛在公交車吊環上搖晃,“跟著你才有點事情做。”
“你還活著的時候也是這樣嗎?”
“算是吧,不能閑下來啊,閑下來就會凝固了。”
白千灣看著他,眼前卻浮現出夢中白騁的模樣,鄭朝的皇帝,篤信巫術——
“皇後是怎麼去世的?”他問小康王。
“病逝的,怎麼了?”
“沒什麼。”
“你怎麼開始關心上輩子的事了。”
“他還有別的孩子嗎?”
“沒有耶,你是華國古代史上少有的獨生子了哦。”
“你是不是和皇帝關系挺好的?”
“當然啦!”
“那你不如去——還是算了。”
“嗯?”
本想讓閑得發慌的小康王去找白騁的,畢竟兩個無聊的人一拍即合更合適吧,只是白千灣一想到白騁那個陰惻惻、不可捉摸的性格,死了兩千年又頗為信任白騁的小康王想必會被他糊弄得團團轉吧,到時候萬一做出更突破人類可承受底線的社會事件就不好了。
“不如去調查‘巫術案’吧,”白千灣換了個說辭,“反正你也閑著。”
“你得跟我一起去。”小康王說。
“明天吧,我累了。”
“累?”小康王鄙夷地打量他,“你這兩天也沒幹什麼啊。”
“已經遠遠超過日常活動量標準了。”
“這個標準是家裡蹲標準嗎?”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