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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已確認門窗在死者妻子發現遺體前系被反鎖、毫無破壞痕跡與腳印,屋內又無其他暗道,這個案件又成了另類的密室殺人案。
兇手藉助了非人類的力量進入案發現場又離開,或者兇手根本就是非人類。
“鬼這種東西,一般人根本看不見,攝像頭之類的也不一定能拍攝到,這個案子很難辦啊。最關鍵的是,死者的靈魂消失了。”李恪的桌子上灑了一堆現場菜餚照片。
“所以才需要特殊人士和特殊事件處理部門出場啊,而且,其實每個靈異殺人案件都很難辦,不過這種情況還是很特殊,靈魂消失,彷彿被人囚禁在別處或者也被吃掉了,”趙廖把菜餚的照片一張一張排列好,“兇手很擅長烹飪吧,只是這些菜都是家常菜,看不出什麼地域特徵……”
一個人影忽然在他眼前晃過,拿走了他手裡的照片。
宋弄墨眉頭微顰,緊緊地盯著照片上的碗筷和盤子的佈置。他倏忽說:“右利手?”
兩人聞言圍了上來。
照片上是一盤白菜炒人肉,橙色的塑膠筷子被放在盤子右邊。
“以往的三起案件,碗筷的方向是和屍體解剖手法一致,他是左撇子,”宋弄墨疑惑道,“筷子的位置只是巧合嗎?還是說,兇手有兩個人?分屍的兇手是左撇子,另一個不是?”
三人交換了眼神。
李恪說:“一人一鬼,還是兩只鬼?”
半小時後,正德街道18號房主白千灣的訊息很快又被傳送回了總部。
“白千灣在早晨十點出門,丟棄了一袋不可回收垃圾,去了一趟銀行。他的銀行賬戶有大筆金額流入,來源是……宋弄墨。之後在c區購物商場購買了女式睡裙、運動器材、洋娃娃玩偶。沒有和任何人見面,購物之後就立即回家了。”
李恪得到了同事發來的資訊,驚訝地問:“宋弄墨?”
“通靈的費用,”宋弄墨面色不變,解釋道,“所以我才想迴避,我沒想到透過中介請到的通靈師是他。”
“因為宋家遺産的官司?”李恪明白了,“原來如此。”
趙廖看著資訊說:“女式睡裙?說起來,這些東西搞不好是送給他女朋友的吧,但是這個女朋友是不是人類就不好說了,畢竟白千灣是住在鬼屋的通靈師,對這種非人類的種族大概接受程度很高吧。”
宋弄墨的手指無意識地在桌上敲了敲。他問:“你們上次去他家的時候,有看見鬼魂嗎?”
“有啊,那隻人彘鬼就在地上躺著,其他鬼圍成一圈聽我們和白千灣講話,”趙廖說,“挺多的,男女都有。”
宋弄墨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既然這樣,幹脆晚上去那邊走訪鬼魂吧,帶好冥幣和槍,我也過去。”
“哇,宋隊長親自出馬——大家又要開始日夜顛倒了,”李恪伸了個懶腰,“那我先抓緊時間去睡覺吧,晚上還要開車,不能疲勞駕駛。”
李恪和趙廖勾肩搭背進了小房間休息,宋弄墨仍坐在原地吸煙,他的眼前,一張張觸目驚心的屍體遺照、在冰箱裡凍過的各色人肉菜餚。他手指的香煙一頓,紮在了煙灰缸裡。
殘酷又棘手的案件。
而且,被調查的嫌疑人之一是白千灣。
他竟然成了連環兇殺案的嫌疑人。
青年蒼白、病弱的漂亮笑靨漸漸浮現在腦海中,像他門口種著的茉莉花,無辜而純白。
這麼一個人,會是兇手嗎?
白千灣正在睡覺。
長久的疲憊和低燒使他在躺下沙發之後幾乎立刻墜入了睡眠。很快,他見到了少年時代的自己,夢境光怪陸離,破碎不連貫,沒有什麼有效資訊。非要說的話,比較清晰的片段是在學校體育倉庫裡的一段,倉庫裡堆著皮革沙發,散發著皮革被夏天高溫炙烤過的難聞氣味,那些全是在辦公室裡被淘汰的舊皮革沙發,因為老鼠的存在,被咬得到處都是洞。年代久遠,手指在扶手上輕輕一碰,表面的皮革就化成了碎片撲哧掉落。低頭的時候,他看見自己穿的是運動鞋,很可能是體育課時偷偷溜到這裡玩耍的。
為什麼會夢見這些?仔細一想,約莫是因為腦海裡只剩下無關緊要的回憶,重要的一定都被刪除了。畢竟這是臺中毒的電腦。
“噓!噓,小白在睡覺。”
白千灣聽見人彘細細的聲音。他眼皮一顫,醒了過來。
牆壁上正對著他的時鐘顯示晚上九點半。
頭疼的症狀基本消失,特效藥還是很有效的。不過隨之而來的就是強烈的饑餓感,肚子裡的器官叫囂著“吃飯吃飯”。他渾身酸軟,顫巍巍地朝人彘伸出一隻左手:“陳太太,能不能把你的手機借我?我想訂外賣,好餓。”
“勉強答應你。”人彘已經換上了新裙子,絲綢的杏色睡裙,像一個麻袋一樣套在她的軀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