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正德街道18號的房主白千灣是一位年輕男人,二十歲左右的年紀,眉眼疲憊,面色蒼白,大概是生病的了緣故。在門口的另一位男子年紀比他略長,渾身濕透,手裡捧著一杯冒著熱氣的溫水。
男子驚訝地說:“我也需要嗎?”他看了一眼白千灣。
白千灣對兩位刑警解釋:“他是路過這兒,來借雨傘和喝水的路人。兩位警官請進。”
“是這樣。”趙廖點了點頭。
這位陌生男子一手水杯一手雨傘離開了。
門關上之後,趙廖和李恪脫下黑色雨衣,雨水滴滴答答地流了一地,在瓷磚上滑動。兩人臉上尷尬,白千灣渾不在意地接過雨衣,放在牆邊:“沒關系,我待會拖地就好了。”
兩人忙說:“打擾了。”
正德街道18號是著名的鬼屋,因為出過兇殺案以及常年鬧鬼,附近的居民都避而遠之,這間房子在低價長期出售的情況下也一直未能被原房主賣出,直到約莫半年之前,一位b市籍男子也就是白千灣買下鬼屋併入住。
九月二十七號,連環殺人犯第四次犯案,這一次,是在鬼屋附近的一處店鋪中殺害了一名四十歲男子,並將部分屍體烹飪為菜餚,甚至兇手本人可能也自行食用。一時間b市人心惶惶。
趙廖與白千灣攀談,李恪則不動聲色地觀察鬼屋。這間房子也有幾十年歷史,裝潢已顯破舊,傢俱稀少,客廳中唯有兩套桌椅、書架和一張沙發,略顯單薄空曠。
電腦桌被安放在客廳中,臺式電腦錚亮嶄新,與整個房子格格不入,仔細看,電腦和音響都是十分名貴的牌子;電腦桌旁是一副大書架,滿滿當當地放著紙質書,地上擺放著成堆的報紙;一張桌子是待客或者用膳時使用的,被放在皮沙發前邊,另一張貼著牆,上邊立著一面大鏡子,還有女人的化妝品;椅子上一張放著坐墊,一張放著一隻木頭人偶,人偶大約40厘米長,身穿吊帶褲和白t恤,黃色假發,臉部塗著米白油漆,眼睛是棕色玻璃珠子,嘴角和手臂關節都有活動的縫隙,它面向著這兩位不速之客,表情呆滯,讓人想起驚悚故事裡的鬼娃娃。
另外就是意料之中的鬼魂的存在,各色各樣的鬼魂正好奇地圍在兩人身旁。
“真不好意思,家裡太亂了,請坐。”
白千灣將沙發上的紅裙子撿起來,隨意扔到一邊。趙廖在皮沙發上坐下,他身材高大,又與白千灣隔了不少距離,這樣一坐,皮沙發便顯得擁擠,容不下第三個高大的男人入坐。白千灣又站了起來,尷尬道:“唉?”
李恪忙說:“沒關系,我站著也……”
話音未落,只見白千灣走向放著人偶的椅子,像丟棄紅裙子一般將人偶棄之如履,人偶撲通摔倒在地,仰面朝天。椅子被搬到李恪身邊,他說:“坐吧。”
三人這才坐下。
李恪說:“只是瞭解一下最近附近的治安情況。”
“治安的話,我不經常出門,不過我沒遇見過偷竊的情況。這個不太清楚。”白千灣答得很快,“還有別的問題嗎?”
“不出門的話,白先生是自由職業者嗎?”趙廖問。
“不是的,我是一位通靈師,除去通靈的時間,我一般都在家裡,哦,也兼職做網路主播。”
“通靈師。”李恪點了點頭。
兩人都沒有對這個問題多加詢問,趙廖又問:“這位死者,白先生見過嗎?”他拿出了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位四十餘歲的男人,戴著一副金絲眼鏡,模樣很平凡,屬於看過就會忘記的長相。
白千灣搖頭:“沒有印象,也許見過?不記得了。”
“死者是巷口小超市的老闆。”
“是嗎?我也是最近才知道這件事情,食人魔,”他說,“大家都這麼稱呼他。”
李恪略微沉默了會,又問:“最近在正德有看見什麼可疑人物嗎?”
“沒有呢。”對方繼續搖頭。
李恪與趙廖對視了一眼,他說:“瞭解了,感謝白先生的配合。”
“兩位警官要走了嗎?”白千灣直起腰,見兩人起身,他也送他倆到了門口,“外邊雨很大,路上小心。”
兩件雨衣癱倒在地,像兩個油光水滑的甲蟲殼子,被重新罩到兩人身上。
手電筒的光柱在水亮的臺階上運動,李恪與趙廖小心翼翼地走到正德街十字路口,雨幕浩大沉重,遠處的路燈下,一輛警車正在原地等待著他們。
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咬著煙,啟動了汽車:“怎麼樣?”
李恪想了想:“他沒有隱瞞自己是個通靈師,說話時神態也很自然,包括提到案件和看見被害者照片時也是這樣。從客廳的情況看,他似乎對電子裝置比較看重?傢俱很少也很舊,但那臺x牌手提電腦是最新款的,很貴誒,音響也是。對了,白千灣可能有女友或者女伴,可能不是獨居。”
“女友?”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倏忽回過頭看他,眼中不悅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