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子易冷冷一笑:“進去吧。”
李松子抿抿唇,最終敲了敲門。門很快就開了,李松子對著開門的那人笑道:“班長啊,好久不見。”
“呦,這不是我們的大明星嘛,你可算來了。還有……子易,好久不見。”那位戴著眼鏡,相貌平平的男人眼神微微有點複雜,跟兩人打起招呼。
沐子易淡淡一笑,與李松子一併走進去。
房間裡擺了兩大桌,坐著二三十位年輕男女。沐子易無視那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與李松子一併對著主位上那位頭發花白的老人笑道:“老師,生日快樂。”
老人笑了笑,招招手:“謝謝,快過來,給你們倆留了位置呢。”
沐子易跟李松子笑著一併走到她旁邊的位置上坐下,隨後各自拿出一樣禮物,雙手奉給老人。
“老師,這是我給你挑的禮物,祝老師壽比南山。” 李松子的禮物裝在一個盒子裡,看不出什麼來。
沐子易也笑道:“老師,這是我親手刻的壽字木牌,能延年益壽,保平安的。”
老人笑著接過李松子的盒子放到桌旁,隨後將沐子易的木牌往手上一戴,正正好。她也不嫌棄那木牌瞧著寒酸,直說好看。
酒席上這時候傳來一個不陽不陰的聲音:“這都多少年過去了,你還是這麼寒酸。怕不是沒錢買禮物,不得不親手刻的吧!”
老人臉色一沉,冷聲道:“何娟,你說的是什麼胡話!這是心意問題,怎能用金錢衡量!”
沐子易拍拍老人的手,抬頭望向說這話的那人。只見女人臉上妝容精緻,衣著時尚,眼神正不懷好意地盯著他。
他冷冷一笑:“何娟,你不是對我愛而不得,要死要活的嗎?怎麼,看我不搭理你,就想用這種拙劣的手段來引起我注意?”
他端起面前盛著紅酒的杯子,熟練地輕輕晃了晃,漫不經心道:“勸你省省,當年我看不上你,現在照樣看不上你。”
“你放屁!”何娟猛地一拍桌子,惡狠狠說道:“當年我能讓你轉校,如今我照樣能讓你在這座城市呆不下去,你信不信!”
沐子易眼神一凝,冷冷盯著她,面無表情說道:“何娟,你還真當我是被你,被你家人逼得不得不轉校的嗎?”
“難道不是嗎?你這個,沒爹沒媽的東西!”
“何娟!”老人氣得直拍桌子,“你太過分了!”
桌上也有人附和:“是啊,你這麼說太過份了……”
“過分?”何娟淬了毒似的眼神掃過說這話的那人,最後又停留在沐子易身上。
“我過分?我當年只是喜歡你,喜歡得不得了。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你呢?避我如虎,我怎麼做你都不願多看我一眼!甚至我為了你,準備跳樓了,你都不願意跟我在一起!這樣的你,就不過分了嗎?”
何娟冷冷笑道:“呵,我忘了,你沒爹媽教養,根本不知道什麼叫過分!”
沐子易冷笑:“是我逼你喜歡我的嗎?是我逼你追我的嗎?我有對你做過任何讓你産生幻想的事嗎?是我逼你跳樓的嗎……”
他眼神淩厲直視何娟,說道:“你真的很讓人惡心!小小年紀就知道仗著家裡有錢有勢,以作弄別人為樂,絲毫不顧及是否會對他人造成傷害。看到長得好看點的,就使勁勾引。還未成年就學紅燈區女郎給人下藥,不從你你就要死要活……”
說到此處,他猛的拿起酒杯,毫不留情潑到何娟臉上,聲音裡透著陰森之意:“我從未見過,像你這般不要臉的玩意兒!”
在何娟發瘋之前,他變臉似的,突然滿臉輕松:“本來我還想著時隔這麼多年,你會不會變得像個人了。不過現在看來,你還真是一點沒變。”
“我勸你還是老實點吧,畢竟,你命不久矣了,少造點孽,日後到了地府清算起來,也能好過一些,不是嗎?”
沐子易笑得很陽光,陽光到讓何娟猛地變了臉色。
她顫著聲音道:“你,你胡說八道些什麼!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走不出這家酒店!這家酒店是我家開的,那些服務員都會聽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