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眸有些不高興,提聲問了句:“幹什麼?”
想不到她會不滿,戰秋狂突然惱羞成怒喝道:“過來!”
……
他這人從來吃軟不吃硬,嘴硬起不到作用。
謝眸下意識傻乎乎的應了聲:“哦。”
她心思澄透,頭腦清晰,裝傻充愣通常都是用來對付敵人做戲的招數。
另一種情況下也會裝傻,那就是當她從心底裡不屑或不願與人計較的時候,這種反應更多是鄙視淡漠對手。
顯然的,她的這個反應再次惹怒了戰秋狂。
他突然伸出大手一把按住她的後腦,緊接著火熱的唇輾碾而上,蓋住了她柔嫩的唇。
她的臉上似乎還帶著屠昀司身上的氣息,更令他怒火中燒,張口輕輕撕咬住了嬌柔濕潤的下唇。
她只是稍愣了愣,很快閉上了雙眼,雙手環住了他堅實的背。
聽到她的呼吸因缺氧變得急促,他放開了她,眉頭還是擰緊的,聲音語調卻舒緩太多:“問什麼?想親你不可以麼?”
他的表情很是認真,又有些苦惱,謝眸方才的那點不舒心轉眼就煙消雲散了。
她伸手拭淨他嘴角的晶瑩,輕輕笑著貼近他的胸膛,道:“可以啊。”
雙唇惡作劇似的啄了兩下,謝眸壓低聲音:“只有你可以。”
這句話在說出的同時已被他悉數吞進口中,變得含混不清。
熱情灼燒著鋪天蓋地的襲來,她只感到甜蜜的極盡窒息。
傍晚後,街坊邊架起串串燈籠,遠遠望去一片華燈異彩。
點點如豆燈火倒映在水面上,斑駁如灑落而下的星。
有撐小船的船伕唱著漁歌,小船上支一盞燭火,酒香四溢著彌漫在長長如帶的河流間。
淺淺月光將謝眸的影子拉得很長,她倚靠在戰秋狂肩膀,飲過酒的臉色若桃花般盛絢,細長食指敲著膝頭,一和和的跟著船伕的漁調。
戰秋狂執起酒杯仰頭飲下,喉結滾動,另隻手輕輕攥住了她的手。
他們二人在午後上街買了些酒菜,在河岸邊尋了條船登上,已經在這條漁船上消磨了小兩個時辰的光景。
船伕說晚上才開船。他們也不急,跟著船伕在小船上打起了瞌睡。直到傍晚,小船才慢悠悠的沿著河岸擺渡。
戰秋狂將他們二人分開後,他帶著的一行人在王府的經歷細細說與謝眸。
沈月病好後去見了榮王,沈辰將她的天賦異稟究竟為何仔細講解,也說明瞭很多事不過是江湖中人誇大其詞造成的誤會。
戰秋狂才知早在他們出城前,百裡煬已寫信解釋過一番並讓人快馬加鞭的送到了金陵榮王手中。
雖然已經解釋清楚,榮王卻沒有要放沈月走的意思。從朝堂上回府後時常會讓沈月檢視他最近運勢走向。
謝眸有些擔憂:“以你看來,月兒如此處境是否危險?”
“目前沒什麼太大問題,只要她還能得榮王庇護,胡堃那邊一時也找不到插手的機會。好在她對榮王還有些用處,自然是要留著的。”
謝眸黯然:“但不能隨便來去,又有什麼意思?”
戰秋狂摸著她的頭安慰:“這已經算是相當自由了。榮王特意令人給他們騰出一處院子,好讓他們長久住下。想出門逛逛也都可以去,會有很多明裡暗裡的護衛們跟著。再有,沈莊主也被接了過來,他們一家人也能團聚,這難道不是很好的結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