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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全
萬事皆不可兩全,這大概是一種常態。
銀白月華之下,謝眸止住笑,登時沉默了起來。
她想到在來金陵的路上,有次戰秋狂與她嬉笑,二人之間的談話。
“眸兒,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有多不像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家?”
謝眸打趣:“不像姑娘家難道像個大小夥子?”
戰秋狂笑著白眼她,過不久停住笑,臉上難得帶著嚴肅的表情:“莫名其妙的,有時我總感覺你離我很遠,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離開。”
她的心在“噔噔”狂跳,臉上卻帶著笑意道:“哦?你這是跟我分別多次留下心理陰影了吧?”
見這個話題並不能認真談下去,戰秋狂苦笑著搖頭。
如果可以預見並能夠選擇,自己還會不會選擇來到這個世界?
謝眸不置可否。
就像在認識戰秋狂以前她並不能想象自己會喜歡上這樣一個人,一個純粹英雄主義的人,一個與她一樣淡泊名利的人。
愛上怎樣的一個人,這個人就是你的縮影。
他經常與她心意相通,這一次也不例外。刺熱的日頭灼燒著他的眼,他眯起灰色眼睛,幽幽開口:“我經常會想,假如小的時候能夠選擇,是會留在家中還是跟師父走?這個問題時常困擾我,乃至於在夢裡也會面臨同樣的抉擇,夢中兩種選擇我都做過,可是每次的結果都是後悔……
“眸兒,你也覺得我該留下嗎?但是那樣我就不能遇到你了。”
謝眸緩緩抬起頭。
一望遼闊的晴空之下遠景如畫,她幾乎以為自己是行走進了畫中。
但是當下的這種感覺又如此強烈,她是在竭力呼吸著的,她身邊的人是用熾熱的熱情愛著她的。
他的手是熱的,他的懷抱是暖的。
謝眸笑了笑:“戰大哥……”
戰秋狂迷糊著應著:“嗯?”
“其實在很多時候只是因為結局已經造成了如今的局面會有遺憾,那不是後悔也不是難過,如果做另一個選擇也會有不同的遺憾。要是真有機會讓你選擇,你可能還會選如今這條路。”
戰秋狂與她一樣,夢中只是夢魘而非後悔。
既然無法兩全,那就只能在此刻做出唯一能做的覺得最值得的選擇。
她並不覺得自己像謝刃霜所說的有多聰明,也不覺得留下就能一併找到兩種解藥。
謝刃霜、戰秋狂再加上個屠昀司,更不要提這背後還有鎩羽門的協助,冷千度這麼聰明的人自然明白自己討不到便宜。
沈月大概已經入了榮王府,一旦他們輕舉妄動,謝眸這個人質作為人證就是死路一條。
風險對比如此強烈,稍明白些的人就該懂得要如何取捨。她本該拽著謝刃霜就走,可也就在這時,她的那股倔勁兒突然不合時宜的蹦了出來。
“爺爺。”
她似乎是下了個很重大的決定,鄭重的向前跨了一步。
謝刃霜將她的心思看得很是透徹,大手抓住她的胳膊令她無法再進半步,急聲喝止:“別胡鬧!眼下不是逞能的時候!”
“可我還不想走。”
“阿眸!”
“在出‘莫停留’前您跟我說過,不會幹涉我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