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她也不能自己獨自留下,惹戰秋狂分心。
正待她還在矛盾之際,申楚眠再開了口,道:“謝姑娘不願跟我講話?看來是猜到我的身份了。”
她的語調裡帶了三分得意七分試探,聽起來是心有不甘,謝眸忽然覺得極為好笑,不自覺就彎起了月牙眼。
因為她一向都覺得女人之間的爭風吃醋極為低端幼稚,其實是很不屑申楚眠示威的。
她實在忍不住開口,為的只是對戰秋狂那段往事的不平。
“申姑娘,百裡家傳人百裡大少此刻就在村子裡呢,你不是想要鯤鵬刀法秘笈麼?還不快去找他?”
申楚眠臉色倏然一變。
因是在夜間,他們看不見此刻攥著皮鞭的手指攥到發緊已至發白。
緊閉的雙唇內牙齒咬得“格格”的響。
申楚眠忽而低吼一聲,甩開了手中的鞭子。
沈辰一腳踹起腳邊那把菜刀抓到手裡,迅疾的別住了鞭子。
出刀相鬥的戰秋狂立刻吼聲:“申楚眠,你還不趕緊滾?想我出手親手解決你嗎?”
謝眸沒有想到在激戰中的他也時刻注意著這邊的情況。
申楚眠悽然一笑:“好啊,你親手來解決我才更好,我等著你。”
曠遠遼闊的夜中響起幾聲蟲鳴。
夜風是溫熱的。
為何是現在?偏偏是現在?
七年的時間,她都沒有出現過,為何非要在這個時候出現?
謝眸輕微蹙起兩道彎細的眉,一聲又一聲的嘆息響在心底。
經歷過前任的劈腿,在感情上她並不是十分自信的,能做到如今這種通達境界,是因為遵循了性格中的沉穩與豁達。
所有人都有過去,她自然明白糾纏於往事是很愚蠢的行為。
謝眸淡淡道:“以申姑娘一人之力是鬥不過我們的,姑娘還是回去請樓心月一道來吧,總這麼跟著我們不累麼?金陵近在眼前,再不找機會可就來不及了。”
沈辰眼皮一跳,手微一用力,就聽得轔轔聲響,那把菜刀劃著皮鞭捲了數圈,眼看就要攻至申楚眠眼前。
申楚眠手腕脫力,將鞭子甩了出去。
沈辰受了傷,她未必討不到半分便宜。
只是,謝眸的話打亂了她原本的計劃。
“謝姑娘如何得知我是為樓心月做事的?”申楚眠後撤了幾步,一臉防備的盯著謝眸。
謝眸勾了勾唇角:“申姑娘第一次抓我身後埋伏的那群人雖然都是蒙著面的,進攻手法陣型卻訓練有加,與我後來見到的樓心月手下們使得是如出一轍的進犯招式。”
申楚眠眼神沉了沉,道:“樓心月說謝姑娘不懂武學。”
“確實不懂,”謝眸聳了聳肩“我瞎猜的。”
這種語氣像極戰秋狂。
申楚眠的臉色愈發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