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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
山寨中忽然變得寂靜荒涼。
初春過去後天氣一日比一日燥熱起來,只有在山間還能有些沁涼的微風,吹得謝眸微微眯起了眼睛。
兩個人沿著石頭臺階緩緩往下走,她想起方才沒談完的話題。
“樓心月真的跟侯不空也有關系嗎?”
戰秋狂失笑:“你腦子裡哪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想法?我的意思不過是說,侯不空身為錦衣衛副指揮使,無端命喪荒野,錦衣衛總指揮怎會善罷甘休?胡堃好容易抓到一隊替他差遣的有利助手,怎好得罪他們?肯定是誇下海口要找到殺害侯不空的兇手,替他報仇的。至於侯不空跟樓心月什麼關系……我不知道。”
謝眸托腮沉思,他附耳壞笑了幾聲:“但是屠昀司曾經為樓心月辦過事啊,做了替罪羊背鍋還要被全武林的人追殺,嘖嘖,這得是多麼深沉的愛?反正我是做不到。”
謝眸面無表情。
戰秋狂體內的賤格蠢蠢欲動:“怎麼?你不吃醋嗎?”
謝眸思忖了片刻,半晌後認真問道:“你有病嗎?”
她不待發怒的男人出口,已解釋道:“屠昀司跟我沒什麼關系,多年前我替他擋過一劍,他以為我死了為我報仇練了‘孤煞’,但這都是我們當初的選擇。時光飛逝,感情最經不過時間的消磨……”
戰秋狂冷笑:“說來說去就是你變心了。女人啊。”
這句話讓她頭腦上湧起一股熱血,燒得她面頰發熱。
但是不多時,她便冷靜了下來。
“百裡二少?您要不要這麼酸諷?知道你一朝被蛇咬,現在看到女人都視為洪水猛獸,可你捫心自問一下,你自己又好到哪去呢?當年你要是聰明點,會被一個女人耍得團團轉嗎?說好聽點是痴情,說難聽點,就是蠢。”
她看到戰秋狂額頭冒出層細汗,青筋爆起。
他一雙手握在身側“格格”直響。
河水流過淺灘的聲響就像在耳邊。
謝眸忽而覺得,響動的流水聲其實是在自己心底。
被感情背叛有什麼了不起?好像誰沒經歷過似的。
她曾經那般為那個男人著想,就連做手術都不願告知給他,恐怕他為自己心憂,可他呢?
算算時日,那個時候他應該正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秋楚刀在一片層疊的綠意中閃過赤紅色的暗光。
他驀然轉身,冷冷摔下一句話:“你本事這麼大,根本用不著我。”
三兩步躍下,欣長的身影消失在石頭臺階的盡頭。
阿黃追了幾步過去,愣在原地,吐著舌頭回頭看了看謝眸。
最終顛顛的跑走了。
好啊,連狗都這麼忘恩負義見風使舵,給它肉吃有什麼用?最後還不是跟著靠山跑。
一陣風吹過來,謝眸竟覺得有些冷。
那陣風就好像有意識一般,吹皺了她心底的那池河水,水聲愈發洪大,撞的她耳膜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