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眸抬了抬眼皮,就有一道風聲從她眼前閃過,那兩個站在她眼前的蒼然堂手下就倏然倒了下去。
她循聲而望,屠昀司不知何時摸出了那條掛在腰上的黑鞭子,長鞭甩過,一鞭子生生抽死了兩個人。
陸海生站在幾尺之外,本來想要去拉謝眸,此刻手卻尷尬的停在半空中,不敢再上前半分。
謝眸無奈道:“你最好站在那兒別動。”
她可不敢保證不按常理出牌的屠昀司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來。
於是陸海生便跟她隔著幾尺的地方開始了對話。
“小弟,到底怎麼回事啊?屠昀司是無辜的?當年害你的人是辛明明?你到底有沒有印象啊?還記不記得啊?”
謝眸搖頭:“我一早跟你說過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陸海生道:“我的天啊,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我現在要幫誰?”
水酒兒跟謝爾打的難舍難分,水淩波的徒弟名不虛傳,水酒兒並沒有使出傳說中的淩波掌法, 只用劍就能與謝爾抗衡,並且劍法絲毫不在謝爾之下。
陸海生嘗試著插進二人之中去幫謝爾,卻被水酒兒一腳踹了出來。
他不服氣,還想提劍再突圍,謝爾喊了一句:“你在旁邊看好阿眸!”
陸海生道:“小弟啊沒想到你行情這麼火,眼下屠昀司要搶你,蒼然堂的人也要搶你。”說著蒼然堂的人又圍了過來。
水酒兒劍鋒險險劃過謝爾腰側,謝爾微一側身,她就著這個空當幹掉了圍在謝眸身邊的幾個蒼然堂的人。
謝眸聳了聳肩。
別人重出江湖靠的或是武力值或是名氣值,她這靠的是什麼?
兩大幫派的恩怨?
高臺上的人為了能看清戰局,有部分人已經下了臺階。邱生滅邊不慌不忙的往下走邊自言自語:“看來辛堂主還是老了啊。”
“前輩年紀不是更大?還不是名號威震武林,雄風絲毫不減當年。”
邱生滅聽著那個熟悉的年輕輕揚的聲音重新回到身邊,笑了笑:“你不是說要吃東西?房頂上有吃的嗎?”
戰秋狂如夢初醒:“對哦!”
他飛速的駕起長腿奔上臺子,在一張桌子上扒拉了個雞腿,又點著腳飛了下來。
辛蒼劃出一掌,生冷的掌風令一旁的高樹震蕩不止,屠昀司飄身錯開,那一掌拍在樹上,赫然留下一個手印。
戰秋狂嘆道:“如果說剛才的辛蒼還是試探,那麼現在把碎冰掌使到二重的他就不是試探了,而是玩命。”
邱生滅道:“自然,若不玩命,就是別人玩他。”
戰秋狂啃了口雞腿,一眼瞥見身後的趙仲非,此刻他正攔著欲上前找爹的辛凝凝。
他默默的搖了搖頭,目光轉到另一邊,是謝眸淡定的站在一旁,她嘴在動著,仔細一看,對面站了個人,她正在跟那人隔空對話。
邱生滅笑道:“你之前的相好就是辛大小姐啊?”
戰秋狂差點噎住:“前,前輩,這種話可不好亂說的。”
邱生滅道:“依我看,這個辛凝凝不是好惹的角色。”
戰秋狂撕牙咬開一塊雞腿肉,不解道:“何以見得?”
邱生滅只是搖了搖頭:“女人憤怒比男人可怕一萬倍,所以千萬不要給她們憤怒的機會。”
戰秋狂若有所思的點頭:“說的不錯。確實很可怕。”
他將吃完的骨頭隨手拋了出去,正好砸到一個蒼然堂手下的頭上。
他把那隻油乎乎的手在身上擦了擦,又用袖子抹了抹嘴,抬腳要走。邱生滅忙問道:“你要去幫誰?”
戰秋狂道:“誰也不幫,只是有些舊事想要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