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哲輝仍然想不通。
當初他修為低下的時候,袖狐為何不動手,而要等到現在才突然對自己發動攻擊呢?
如果袖狐有心奪舍的話,早不動手,偏偏等到現在張哲輝強大的時候?
看得出張哲輝心中的疑惑,袖狐說道。
“當初,我肉身剛毀,元神受損,心力憔悴,無心左顧其他。另外,說難聽點,先前我並不看好你。一個散修,在這個靈力匱乏的世俗界,又沒有高深的修道心法。”
在這樣一個情況下,袖狐自然不看好張哲輝,認為他一輩子也難突破築基期。連築基丹都沒有,談何突破?
或許是因為沒有藏身之所,也可能是因為袖狐心中抱著僅有的一絲希望,藉助張哲輝來安慰自己!
令她沒想到,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張哲輝竟成長如此之快。
袖狐不禁心中大喜。
先前因為瞧不起張哲輝,怕張哲輝修為一輩子無法突破築基,而她奪舍之後,因為人妖殊途,修為會大降,萬一降到煉體後期的話,袖狐還不如自殺得了。
但是現在,張哲輝修煉的速度,令袖狐也為之驚嘆。所以,她動了歪念,想霸佔張哲輝的身體。如此一來,奪舍之後,即使修為大減,昔日不久也能修煉回來。
“你放心去!我會善待你的肉身,還有你的家人。”
難怪袖狐心動,換做是張哲輝他也駕馭不住自己的貪念。
只要奪舍成功,從此以後就再也不用以危險的元神形式出現,而且還能極快的得到一副強大的肉身,自此以後,袖狐便不用再做妖獸。這麼好的事兒,不心動才怪了。
“真當我是軟柿子,想捏就捏?”張哲輝徹底怒了。
林嘯天跟他作對還情有可原,半道又蹦出個黃應天,如今連袖狐都跟他過不去。
“噌!”一縷紫火在手中跳躍,繼而幻化成烈焰劍的摸樣,火焰蹭蹭直冒。
張哲輝手持紫火劍,施展三步離,以攻代守,殺向袖狐。
“九絕第二式,絕形。”
“紫……紫火。”
“九絕?”
袖狐心下大駭,如果張哲輝早把紫火召喚出來,袖狐壓根沒出現的必要。她費盡心思,絞盡腦汁,不惜耗盡靈力也只是讓黃應天重傷罷了。
若張哲輝用紫火攻擊黃應天神唸的話,黃應天早死了。
“你……”袖狐慌亂跳開,驚詫道。“你跟韓非子前輩什麼關系?”
直到現在,袖狐才想起,昏迷前她跟張哲輝是在水域下邊的洞窟之中,而那個洞窟正是韓非子的洞府。而袖狐剛蘇醒,就發覺張哲輝再與人爭鬥。其他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張哲輝究竟跟韓非子有什麼關系?他又是怎麼馴服紫火的?
“什麼關系。”
“韓非子是我師傅。”
比起只知道索取,卻不思教的楊德成,無償奉獻一切給予張哲輝的韓非子,才稱的上是真正的師父。在古人眼中,衣缽傳人,有時候比兒子更重要。
袖狐訝然。
細細一想,如不是韓非子相助,張哲輝怎可能馴服暴戾的紫火?想當時,袖狐只是分出一縷元神,就被重傷如此,張哲輝一個築基期的修士,哪可能馴服的了紫火。
面對張哲輝的滔天怒火,袖狐面如死灰,慌亂躲開張哲輝的攻擊。
韓非子的性格,袖狐太瞭解了,且不說馴服紫火,又得韓非子傳承的張哲輝,如今有多可怕。最主要的是袖狐得知張哲輝是韓非子的傳人之後,萬萬不敢傷害他啊!
若是被韓非子知道,自己要奪他徒弟的舍,韓非子不將她千刀萬剮了才怪。觸怒了韓非子,普天之下,哪兒還有她袖狐的容身之所。想到這,袖狐冒了一身的冷汗。早知道張哲輝是韓非子的徒弟,借給袖狐一萬個膽子,她也不敢動張哲輝啊!
“慢著!”
張哲輝有紫火在手,又得韓非子衣缽,攻勢固然兇猛。但袖狐修道千年,對天道的感悟,乃至爭鬥經驗,都不是張哲輝可比擬的,短時間之內,張哲輝想傷害到袖狐可沒那麼容易。
袖狐牙一咬,突然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