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哥。”劉西西喊了一聲,想安慰又找不到詞彙。
半夜。
吃過飯,待眾人睡下後,張哲輝就一直藏身在離地基不遠百米外,田埂上堆砌的一叢靠垛之下。
他之所以潛伏在這,就是為了捉鬼。
一白天的功夫,村裡已經鬧的沸沸揚揚,到處都在交頭接耳,交談著鬧鬼事件。不等到晚上,村民們就早早吃了晚飯,關燈關門休息。原本這個寂靜的小村子,村民們晚上睡覺向來不關門的。
“呼呼!”
冷風吹過,卷積著樹葉,發出唰唰聲響。在寂靜的夜色下,異常森然,詭異。
張哲輝躺在松軟的靠垛上,沉氣閉目,腦海中還在思考著怎麼來處理外婆的事情。思來想去,張哲輝準備等過幾天將劉向陽他們送回四九城後,再去找陳子雲一塊帶出去那幾個“哥們兒”的家長。
想來他們跟家裡人應該是有聯系的,只要問到他們在哪兒,張哲輝就出發把陳子雲帶回來。然後再將他丟給外婆,從此以後就是他們死了,張哲輝也不想在搭理他們,其他書友正在看:。
“嗯?來了。”
叢林中,一身黑色束裹窈窕曼妙的身姿,如離弦的箭矢,飛射而出,朝著地基激射而來。
宋曉夕的執行速度飛快,在潑墨般的夜幕之下,肉眼很難撲捉到她的身影。但在宋曉夕從叢林中跳出來的那一刻起,張哲輝就已經察覺到她的出現。
張哲輝嘴裡叼著根稻靠,兩耳豎起,身子仍舊靠在靠垛上沒有動彈。他皺著眉頭,神色嚴峻,嘴裡喃喃自語著。“有靈力波動,小賊居然是個修道者。奇了怪了,修道者跑這兒來幹嘛?”
張哲輝懷疑有人將張家山出現石墩的訊息,洩露了出去,故而,這才引起修道者的注意。
先前古墓一出現時,縣城以及省城就有媒體記者跑到張家山來。但沈大春考慮到工作尚未進行,還沒有研究成果,沒東西給記者們採訪,故而就讓人推卻了記者。
後來,張哲輝不允許沈大春他們挖掘後。劉向陽更是下了死命令,記者不準進入張家山,更不得拍攝發表。
長官發話了,即使先前拍攝到了石墩,媒體也不敢對外公開發表啊!
宋曉夕很謹慎,接近地基後,她先匍到地面,閉上雙眼一二秒,待雙眼適應地基空洞中的漆黑之後,再睜開眼,細細量了一番。再確定四周無人之後,宋曉夕這才縱身一躍,跳入洞窟中。
纖細的小蠻腰側邊,別著一把精緻的鐵鏟子。宋曉夕拔除鏟子,摸索著找到昨天敲的地方。那地方她在白天的時候就探測過了,從其鏽色斑斑的土囊來看,裡邊應該藏有物。
“叮當!叮當!”
土塊上偶爾伴有碎石,敲挖掘時,發出叮叮當當的脆響,在死寂的夜裡,傳的很開。
聲音太過尖銳,宋曉夕擔心四周藏了人。她有不好的預感,好像自己在叢林中被兇狠的野獸盯上了一般,又感覺自己被人發現後,被好幾百人包圍起來。
頓了頓,宋曉夕停下手中動作,撇頭左右掃了一圈,轉頭時。發現身後十數米開外的突破上,有一道身影,靜靜的站在那兒,從身影的角度以及姿勢來判斷,顯然那到身影,正直直盯著自己。
“啊……”
宋曉夕嚇了一跳,腳底寒氣直冒。昨天晚上她扮了一晚上厲鬼,感覺挺好玩的。但現在,身後突然無聲無息多出來一道影子時,宋曉夕才知道有多可怕。白天的時候,她就聽人說地基這就在前天,死了兩個年輕的司機。
死的時候,樣子甭提有多慘烈了。
宋曉夕固然有點能力,但身為一個女孩子,對那種神神鬼鬼之事,有著本能的恐懼。
轉頭看到張哲輝時,宋曉夕忍不住失聲尖叫,手裡的鐵鏟,緊緊拽在胸前。她轉過身,死死抱著鐵鏟,顫顫巍巍盯著張哲輝,怯弱道。“你……你是人是鬼?”
張哲輝咧了咧嘴,感覺挺好笑的。
如果沒有錯的話,昨天晚上肯定是眼前這個修道者,裝鬼嚇唬張大膽,現在倒問起自己是人是鬼來了。
聽聲音,是個女人,而且還挺年輕的。
年紀輕輕做什麼不好,偏偏跑來偷東西,修道者什麼時候沒落到這種程度了?
張哲輝好玩道。
“你覺得我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