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細英昏厥後,張珊珊慌了神,好在張有水比較冷靜,忙上前掐人中,將她弄醒。這會兒聽到兒子就關押在屋子裡,任由他人蹂躪,陳細英心頭著急,扯著嗓子夾雜著哭腔大喊。“小輝,小輝你在裡面嗎?”
母親怎麼來了?
從外面傳來的雜亂腳步聲可以聽出,來了不少人。張哲輝心下狐疑,聽得出母親很擔心自己,忙答道。“媽,我沒事,您別擔心。爹也……”
不等張哲輝話落,就聽到裡邊傳來悶哼聲響,顯然是李學明用什麼東西,重重了張哲輝一下,後者受到攻擊後發出來的聲音。
自己男人吃虧那還得了。
劉西西邁腿就沖了進來,三拳兩腳,將渾然不知的李學明踹滾了出來。悍婦般,揪著李學明的領口,杏目圓瞪。“鑰匙在哪兒?”
李學明手裡拽著鋼棍滾下臺階,腦袋迷糊,瞳孔中一道靚影又竄了上來,他本能的想保護自己。餘光中,卻見一群人好幾十個,杵在一旁,絲毫沒有要上前阻攔的意思。而他的表哥,此時正陰沉著臉,低著頭站在一邊,像個奴才卑躬屈膝,一聲不吭。
“什,什麼鑰匙啊?”
幾乎在瞬間,被劉西西摁住,紋絲不動的李學明感覺到情況似乎有些不對。作為生意人,他每天早上都有看本地的報紙,經常能在版面上看到為首那幾個穿西裝領帶的人照片,這,這不是市長嗎?旁邊那個不是市委書記嗎?還有地……
李學明滿臉錯愕,求助的目光,時不時投向表哥李江泉,後者卻視而不見。
“手銬的鑰匙,。”
劉西西可謂是天不怕地不怕,可進了審訊室之後,她卻有些羞於面對張哲輝。
李學明顫顫巍巍應道。“在,在我表哥那。”
審訊室雖然昏暗無光,但達到煉體後期的張哲輝又怎能看不清,當魂牽夢繞的女人,出現在自己面前時,張哲輝剩下的只有滿心感動。可恨的是兩人可以共患難,卻不能在一起。
從李江泉手裡奪過鑰匙,劉西西走進房間,蹲在張哲輝身前,一一解開鐐銬。“你好嗎?”
看著近在咫尺的絕美面孔,張哲輝自嘲的笑了笑。“你看我現在的樣子,會好嗎?”
門外。
市長聲色嚴厲,當面指著李江泉鼻尖咒罵道。“你這個混球,縱容無關人員在局裡行兇,我,我看你還是把衣服脫了吧!”至於張哲輝所犯下的過錯,市長隻字不提。
“市長,那小子……”
不等李江泉話落,早忍耐已久的陳家俊仰止不住怒火,從人群中沖了出來,揪著李學明的衣領,聲嘶力竭的吼道。“你這個畜生,你把我爹怎樣了?”
郭副局長,早叫人去找陳明明瞭,刺眼的燈光下,陳明明被兩個民警拖了出來。渾身血跡斑斑,裸露在外的四肢,傷痕累累,駭人可怖。
兩人一鬆開,陳明明四肢乏力,癱軟在地。陳家俊松開李學明,撲到陳明明身邊,緊緊擁著父親,嚎啕大哭。“爹,爹爹……”
張哲輝在劉西西的相伴下走出審訊室。
一幹領導班子,忙迎上前噓寒問暖。“張先生,他沒傷著你吧?”見張哲輝身上沒什麼傷口,劉西西也沒什麼變故,眾人總算鬆了一口氣。只要當事人沒事,其他可以接下來慢慢處理。
張哲輝不認識這些人,一時間倒有些難以接受,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一一回應著大家的好意。“謝謝,謝謝各位領導的關心,我沒事。”雖然不認識這群人,但也知道,定然王勝龍動用了關系,然後派他們前來,把自己救出來的。
固然,這些人的地位定然不凡,否則又怎麼可能命令李江泉把自己放出來。既然勝券在握,張哲輝也不會讓李江泉好過,免得他日後再給自己家人小鞋穿。“只是,我姑父無端被他們成這樣,總得給我們一個說法吧?”
李學明慌了,張哲輝有意無意瞟來淩厲的眼神,令人心悸。“不關我的事啊!是表哥叫我這麼做的,你賠給我的四十萬,他抽走了三十萬,我就只拿了十萬塊錢。要,要不,我把錢還給你,這樁事就這麼了結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