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霞,倩倩,想吃甘蔗不?”
張哲輝剛從村長那邊回來,已經答應張老禿,同意撥一百萬給他,讓張老禿初五動工修路。張老禿原本不抱有什麼希望,因為張哲輝的大姐夫胖子沒在,等張哲輝給村上財務化過去一百萬時,幾人才幡然醒悟。
敢情張哲輝才是大頭啊!他們一直把胖子當做攻克的目標,卻沒曾想丟了西瓜揀芝麻。拿到錢後,幾個村幹部樂不籠嘴,合計著初五去哪裡請挖土機和建築工,商量著這筆錢該怎麼花,才能多扣下來一點,揣進他們自個兒腰包。
付過錢後,張哲輝呆在那沒什麼意思,就先回來了。在家閑著無聊,想去刨點甘蔗回來啃。入冬後,家人就在田埂挖了個坑,把甘蔗埋土裡,不容易壞。來年還種的話,可以做種。
“姍姍,跟哥一塊去挖甘蔗吧!”
姍姍剛洗了頭,正拿著吹風機吹頭發。果然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穿上後來買的新衣後,張珊珊俊俏不少,水靈靈的山裡妹子,面板水嫩光滑。一頭烏發紮成兩個小辮子,峭立兩旁。
價值近千塊錢的新衣裳,光鮮亮麗,將張珊珊剛發育的身材,勾勒的十分曼妙。比起城市裡的小姑娘,也不遑多讓,顯得更加秀麗,可愛。
張珊珊吐了吐舌頭,俏皮道。“不去,人家剛剛洗好頭穿好新衣服,你就叫我去挖甘蔗,一會兒又得弄髒了。哥你一個人推板車自己去吧!多弄點回來哈!明天家裡會來好多親戚。”
林曉霞掩嘴偷笑,張有田陳細英夫婦偏愛兒子,一般家裡的活都是張珊珊一手包辦,。林曉霞到張家後,兩人都是爭著活幹的,很少見張珊珊會拒絕不幹活。
頭發髒了可以再洗,反正晚上要洗澡的。衣服髒了,沒幾天不會幹。張珊珊好不容易終於捨得穿新衣服了,哪裡捨得剛穿就弄髒?“我陪你一塊去吧!反正閑在家裡也沒事。”
“我也去。”
鐘倩狐疑道。“輝哥,甘蔗是長在地下面的啊?我一直以為甘蔗是長在地上的呢!帶我一塊去看看咯!”
“噗嗤!”
張珊珊笑的差點沒喘過氣來,伸出大拇指。“倩倩姐,你真的是太可愛了,樂死我了。我大姨的女兒表姐嫁到上海,婆婆家裡挺有錢的,到了暑假的時候,我表姐說想回孃家玩幾天,順便幫大姨摘花生。我表姐的婆婆煞有其事,語重心長跟我表姐說,回家去要注意安全,摘花生的時候別爬太高了。敢情她老人家以為花生是長在大樹上面的,哈哈哈!”
張珊珊眼淚都笑出來了。
鐘倩羞的滿面通袖,怯怯道。“人家知道花生不是長在樹上的。”
鐘倩沒在鄉下待過,張哲輝能理解,但她傻的這麼可愛,實在忍俊不禁。
林曉霞就像顧家的小媳婦,很是自然到豬圈旁把板車推了出來,“是不是想到一會兒有甘蔗吃了,都這麼開心吶!”
“沒有。”
張哲輝上前接過板車,“我來拉,姑娘們都上車吧!哥開車載你們去地裡。”
地頭,梗右角有一塊高高隆起的地方,上面鋪滿了稻靠。張哲輝用鐵耙將稻靠剝開,然後挖開一個洞口,再捲起袖子,將一層甘蔗葉子扒開後。一根根甘蔗就跳入眼簾,這樣碩大的一個甘蔗,現在在街上沒八塊錢拿不下來。
過年的時候,跟朋友聊天吃甘蔗是一種享受。
張哲輝貪吃,拔出來一根後,拿到河邊略為洗了一下,就坐在田埂先啃了起來。“唔!真甜,你們來點不?”
現在黑心的商販越來越多,為了盈利,他們什麼事兒都幹的出來。馬克思說過,有百分之十的利潤,資本家就蠢蠢欲動。有百分之三十的利潤,資本家就忘乎所以。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潤,他們連絞刑架都不怕了。
記得去年,有一次撿了個不小的漏,張哲輝特意去買了個西瓜,慶祝下。花了近三十塊錢,買回來的西瓜根本不能吃,剖開後,囊袖子黑,好不漂亮。但是吃到嘴裡的味道,差點沒讓人吐酸水。
跟放在農藥裡浸泡過一樣,苦的不行。那以後,張哲輝再也不敢買西瓜吃,特別是反季節的水果,基本都是藥罐子裡長熟的。
還是家裡好,窮是窮了點,但吃的放心。所有東西都是原滋原味,基本上很少過農藥。
為了節省開支,到現在,張家山還保持著最為傳統的種植方式。稻穀從來不農藥,生蟲子後,就用一個耙子,去耘動稻穀,把蟲子耘到水裡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