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以後還是坐火車比較安全。
“小哥兒。”
有個計程車司機,四十出頭,個頭不高,身材挺魁梧的。他姓柳,名有望。柳有望湊著臉,迎上前來。“去哪兒?的不?”
“嘶!”
張哲輝狠吸一口,然後掐滅煙蒂,抬頭問道。“去張家山不?”
“去去去。”
柳有望習慣性左右掃了一眼,見張哲輝側邊放著個揹包,搶似的,揪著揹包夾著腋下轉頭就往計程車車走去。“上車走吧!”
張哲輝如脫兔般,一躍而起,疾風追電,從柳有望手中奪回挎包。挎包裡可是包裹著魚腸劍,價值近億的東西,還是放在自己手裡比較安全。在四九城都沒時間休整,也沒來得及研究,不知道可不可以把魚腸劍放在造世鼎中,一併藏到自己身體裡,這樣才較為安全。
“揹包我自己拿著,走吧!”
柳有望滿是錯愕,不經意的撇了張哲輝緊緊拽著的挎包一眼,然後故作輕松,先一步上了車,等張哲輝鑽進車後,立馬發動車子,疾馳而去,其他書友正在看:。
坐在車上時,柳有望抬頭瞟了後車鏡一眼,眼中盡是那個黑色的挎包。“小哥兒,趕回來回家過年的吧?你是在哪兒上班啊?”張哲輝衣著樸素,抽的又是比他還要劣質的香煙。
但他又是坐飛機回來的,機票少說也得千八百吧?一般人哪捨得花那錢。
“在四九城工作。”
張哲輝斜躺在椅子上,看著窗外飛逝倒退的建築物,三年沒回來,東撫市變化巨大,不知道家鄉有沒有什麼變化。走的時候,就聽人爹媽說可能會修一條水泥路,不知道動工了沒。“師父,到張家山要多久啊?”
“三個小時,一會兒就到了。”
柳有望掏出支煙,回頭遞給張哲輝一個。“來個?”見張哲輝擺手,就自個兒點著,吞雲吐霧道。“四九城工資很高吧?我看市裡的年輕人,都跑四九城去了。”這年頭,有點想法的年輕人,都往四九城跑。真當四九城遍地是金子,彎著腰撿就有。
“呵!還行吧!”
多年沒回家,張哲輝見誰都親,馬上就要到家了,話多不少。就是溝通時,說本地話很別捏,幾年沒說,嘴巴咬字都不清楚。“東撫市變化真大啊!你們開車一年能賺不少錢吧?過年人這麼多人,車子忙不過來吧?”
“哪賺的到錢,除了過年前後這段時間,前後城裡都沒人,一年到頭,就指望這個月賺點油錢了。”柳有望開車窗,將煙蒂拋飛出去。“不像你們文化人,都在外頭賺大錢,又輕松,又舒服。”
“呵呵!哪有那麼容易。”
思緒飛轉,在得到造世鼎之前,張哲輝兢兢業業,省吃儉用,一根煙做兩次抽,奮鬥了三年才賺到三十萬。有這些錢,回到老家也算不錯。可比起他得到造世鼎之後,日子真是天差地別。
總算是衣錦還鄉。
窗外,車子很快離開東撫市,駛入一條張哲輝從未去過的泥濘小道。可能這兩天有下過雨,路面坑窪一片,滿是爛泥,粘稠的很。
張哲輝喜色一收,納悶。“師傅,幹嘛不走大道?”車子駛上小道後,顛簸起來,坐在後車廂很不舒服。
“小哥兒不是著急回家嘛!走小路快一個小時,顛簸下就到了。”
柳有望好賭成性,他可不止一個計程車司機這麼簡單,他跟同村的兩個人,經常在火車站,飛機場接客。單單靠開車,一年下來能賺多少錢?還不夠他在賭桌上玩幾下。
為了賺錢賭博,柳有望跟同村的兩人合夥,安排在火車站和飛機場接客,物色好目標後,用手機發給對方一個資訊,然後直接把客人帶到這裡碰面。不過,一般他們是不搶劫,只是恐嚇對方,讓他們掏數倍的車費。
這樣的事兒,他們幹的多了,只要不劫色劫財,不做太出格的事兒,一般都不會出事。
只是,快過年了,外出工,或是做生意的人都放下手裡工作回家過年來了。大家經常在一塊聚聚,聚多了,閑著沒事就賭博。這兩天柳有望幾個人手氣不太好,老是輸。
兜裡輸的比臉還幹淨,連買年貨的錢都輸光了,在賭場還欠下一筆不菲的高利貸,馬上就要過年了。年前若不能還清,他們三手指就保不住了。
沒人願意殘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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