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有些心疼,但只要留住張哲輝,還用擔心日後賺不到更多的錢嗎?
“該你的,你就拿著吧!咱哥兩有什麼好客氣的。”
王勝龍笑盈盈插上前來。“張老弟當真是眼力非凡,隨意出手就幫老錢賺了近億,實在是不佩服都不行啊!”
錢志高搭著張哲輝的肩膀,奉承道。“那是,哈哈!我老弟眼光獨到,那是沒的說的。”
張哲輝臉上不見傲色,淡笑道。“你們再誇贊下去,我臉該袖了。”
一億啊!放在以前,張哲輝定然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但經過諸多事件之後,特別是修道時,一次性敗家,把那塊難得的玻璃種帝王綠給掐碎了後,張哲輝對金錢已經沒有太大的概念。
黃應天付過錢後,搖頭苦笑。“小兄弟真是好眼力,實話說,這頭石牛在我手中擱置了好幾個月,經手好幾個師傅都沒看出來,不知道小兄弟是怎麼看出來的啊?”
黃應天對張哲輝此人挺是好奇。
對於張哲輝和林章之間的矛盾,黃應天雖有所耳聞,卻是沒放在心上。以為張哲輝是哪家的公子哥,跟林章幹上了。先前更覺得張哲輝是跟林章賭氣,所以才盲目的哄抬炒價。
現在看來,張哲輝早胸有成竹才會如此這般。
石牛在他手裡好些時間,那些名聲在外的師傅,沒日沒夜的研究都沒發現石牛不同之處。而張哲輝只在臺上呆了不到三分鐘時間,就能斷定,詳知石牛的來歷。甭看張哲輝年紀輕輕,獨獨這份眼力,比在場十幾個老師傅都要毒辣的多。
“黃爺妙贊了,其他書友正在看:。”
張哲輝那張稍帶著稚氣的臉上,卻有著與年紀截然不同的淡定,被一幹人誇贊,一點不驕不躁,轉身含笑看著楊德成道。“小張能有今天這番成就,都拜楊師傅所賜,若不是楊師傅傾心教導,小張又怎能青出於藍?”
面對張哲輝裸的諷刺,楊德成面如鐵色,青一陣白一陣。不無尷尬,起身呵呵幹笑著擺手道。“哪裡哪裡,小……張天賦過人,自學成才,與我沒太大幹系。”
如果不是當著黃應天,王勝龍等人的面,楊德成此刻當真想跳起來扇張哲輝一嘴巴。倘若他真有那份眼力,又怎麼會死守著楊記古玩那個破店,一年兢兢業業下來,就賺個百八十萬,天天仰視別人的鼻息,看別人的臉色?
楊德成不知道自己老臉袖成那般,別人不清楚,但錢志高卻深知他和張哲輝之間的恩怨。王勝龍也知曉一二。
張哲輝這是在當眾他臉,楊德成非但不能反手,反而還得陪著笑臉,假裝跟張哲輝關系熟絡的樣子,著實有點滑稽。
搞古玩的師傅,每個人判斷物件真假的手段截然不同,雖似簡單的幾個見鑒定手法,卻窮奇一生難以學成。俗話說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大多數師傅連親傳弟子都不捨得教,又怎麼把自己的絕技傳給外人?
在黃應天看來,張哲輝將理由推脫到楊德成那,實際上不就是為了搪塞他,不想告知別人他鑒定物件的手法嘛!對於這一點,黃應天能理解。
事實上,如果不是依靠造世鼎獨特的感知力,張哲輝哪有什麼厲害的鑒定手法。即便這般,張哲輝還是在端詳,沉思半響後,才敢斷定石牛出自數千年前的秦惠王時代。
“小老弟。”
黃應天臉一鬆,含笑著讓助理遞給張哲輝一張名片,道。“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到我這裡來做事啊?薪水絕對不是問題。”黃應天渾然不顧一旁臉色難堪的錢志高,在國內,除了“那些人”之外,只要是他黃應天相中的,幾乎沒有不到手的。
不是黃應天瞧不起錢志高,而是錢志高根本就沒有跟他對比,競爭的資格。
不等張哲輝答應,王勝龍苦笑著搖頭道。“黃叔,小張老弟重情重義,不是金錢可以動的。”王勝龍把自己先前用兩千萬年薪,邀請張哲輝到自己身邊幹事被拒絕的事兒跟黃應天說了一番。
倘若錢志高沒有當眾給張哲輝刷過去一千萬,興許王勝龍也會忍不住再度開口,邀張哲輝到自己身邊來。
雖然接觸的時間不長,但王勝龍很瞭解張哲輝的為人,像他們這類人,在四九城這塊地方說不上富裕,不過他們很容易滿足,稍微施捨點恩情,有機會他們會百倍奉還。
哎!
王勝龍感嘆不已,只可惜自己沒有先一步遇到張哲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