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楊點頭道。“你是不是還在古玩街混啊？哎！你走後不到一個禮拜，房東老太就死了，我建議你躲起來一陣子吧！回家去過年，明年再過來上班估計就沒事了。”
“怎麼了？”
張哲輝一臉錯愕，今天要不是碰到老楊告訴他房東老太死了的訊息，張哲輝差點忘了，走之前，他就感應到房東老太沒多少時間可活了。不過，那個時候，張哲輝一心想著要找楊德成報仇，房東老太的事，壓根沒放在心上。
沒想到，自己真的能感應到他人的生死。一時間，張哲輝呆愣住，不知道是喜是悲。
老楊嘆息道。“他們說房東老太是因為被你氣出冠心病，然後走的。現在她兒女正到處找你，說是要狠狠修理你一頓。”
張哲輝氣結，冷笑道。“外地人好欺負是不？房東老太那麼大年紀，身體不行，死了還怪到我頭上來了，真是可笑。”
不是說張哲輝不尊老，只是有的本地老太太，實在太欺負人了。壓根就沒把他們外地人當人看，當初租她房子的時候就沒少受氣，又不是沒給錢，一天天拉著張白板臉，給誰看？
活著就夠煩人，死了還想擺自己一道。
張哲輝擺了擺手，“老楊開車吧！送我去大寶齋。”
讓他們來唄！張哲輝現在可不比以前，現在的他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捏上一下。
見張哲輝心意已決，老楊不好多說。他也是個北漂，在這裡十來年，深知一個沒有背景的外地人，得罪本地人的後果有多嚴重。
車子停到大寶齋門前，老楊疑惑道。“你不會是在這裡上班吧？”
大寶齋在古玩街可是標誌性的建築物之一，能在這裡上班的，哪怕是門口站著的迎賓小姐，最起碼也有三四千塊錢一個月吧！老楊記得大寶齋裡面的員工除了掌眼之外，其他的全部都是女人，張哲輝來這裡做什麼？
張哲輝點了點頭，將錢包裡的袖頭全部摸出來，有二十多張的樣子，一併塞到老楊手裡。“老楊，今天的事兒謝謝你！我就在這大寶齋上班，以後有什麼困難你就來這裡找我。”大家都是外地人，出門在外不容易，老楊以前對張哲輝挺照顧的，有時候大半夜張哲輝著急，老楊都樂意幫忙出車。
老楊忙開車門，拽著一疊袖頭，硬往張哲輝口袋塞回來。“小張你這樣就是看不起我老楊了哈！這麼點路，咱兩這關系，你掏錢是侮辱我啊！拿回去，快拿回去別耽誤我做生意。”
老楊這人厚實不貪錢，張哲輝是知道的，以前張哲輝經常租用他的車子，有的時候忘了給錢，老楊從來也沒問他要過，。“老楊，你就拿著吧！以前欠你太多，要不，你在等我一會兒，我去鋪子給你拿點。”
張哲輝推開老楊拽錢的手臂，大步邁進店鋪大門，門口兩個迎賓員立馬笑臉相迎，甜甜道。“張老闆下午好。”
這兩個迎賓員氣質上佳，身材完美，不過比唐小婉要差上一截。唐小婉是鋪子裡的技術員，上次站崗是因為她要好的朋友拉肚子上廁所請假，叫她幫忙頂替一下。
老楊怔怔呆在原地，一臉愕然。“小，小張，她們叫你老闆？”
大寶齋這麼大個店鋪，價值最少也在三四百萬之上，店鋪裡亂七八糟的古玩，字畫，翡翠，玉石更是多的嚇人。張哲輝居然是大寶齋的老闆？老楊實在不敢相信，張哲輝才從老屋那邊搬出去多久？半個多月前，還跟他一樣租著三五百塊錢一個月的破房子，專門找廉價的飯館，吃上一盤亂燉，都得心痛上半個月。
突然間搖身一變，變成身價數百萬的大老闆了，這怎麼可能？買彩票中大獎了？
“嗯！只能算半個老闆吧！”
張哲輝拉著老楊，“走，進去坐坐，天這冷，進去喝杯茶。”
老楊連連擺手，“算了，小……這錢你拿回去吧！這點路真不能要你的錢。”以前張哲輝也是一窮光蛋，日子比老楊過的拘謹多了，那會兒隨口叫小張，小輝的都沒什麼。現在不一樣了，張哲輝人是大老闆，有身份有地位，老楊不敢再隨口亂叫了。
身份地位一變，老楊頓時感覺自己在張哲輝面前矮了一截，說話放不開。
張哲輝發覺老楊眼中的冷漠，硬拽著將他拖進茶廳，親自給老楊泡了一杯熱茶。然後叫來唐小婉，把羊皮紙上割下來的一角拿給她，讓她拿去化驗。“老楊，這幾天天氣變冷了，生意沒那麼好吧？”
老楊端著杯子，半個屁股坐在椅子上，臉上笑容皺巴巴的，不是很自然。“生意就那樣，撐不死吃得飽，天氣一冷，大家都不愛出門，沒什麼生意，再過兩天快過年了，大家都趕著回家生意就會好點。”
兩人正聊著，劉西西又來了。“笨蛋，跑那麼快幹嘛？怕人家蹭你飯吃啊！”見老楊坐在一邊，劉西西立馬安靜下來，用審視犯人的眼光盯著老楊，唯恐老楊跟陳陽一樣，又是拿假古董來騙張哲輝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