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西西被人五花大綁,捆成一團,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顯然被人毆過。“醒了?”劉西西似乎沒有半點被劫持感,臉上看不出半點慌張和恐懼。“我說你們怎麼那麼傻?劫匪叫你一個人來,你就一個人來啊?長腦子了沒?”
張哲輝氣結,自己好心好意,冒死前來搭救,就算沒有成功,這份心也足以感人了吧!誰知道這女人,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張哲輝白了劉西西一眼,也不吱聲,懶得跟她扯。
心裡暗暗誹謗。“活該被。”
這群劫匪真夠狠的,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換做是張哲輝,看著這麼漂亮的女人,還真下不了手。
他四下裡掃了一圈,這破屋子,連個窗戶都沒有,難怪屋子裡光線昏暗,分不清白天晚上,其他書友正在看:。“現在怎麼辦?”劉西西是警察,這方面是她的專業,現在只能靠她了。
“怎麼辦。”
劉西西唾道。“等人來救咯!還能怎麼辦。要不我怎麼說你是白痴,早報警也不至於這樣。”
她幹這行有幾年了,從專業的角度來判斷,報警越早越好,超過四十八小時再報案,想要救回人質幾乎不太可能。每年被綁架劫持的人質,十有都被撕票。
等人來救……
張哲輝不喜歡把自己的命運交到別人手中,事實上,他是擔心自己等不到那個時候。林章既然已經下了決心要整死他,並且已經這麼做了,現在被綁到這兒,生死全在他人一念之間。
門外大廳。
“老大,這,這他媽的到底怎麼回事?”
這人脖子上紋了一條褐色的蠍子,遠遠看去,真以為一隻毒蠍爬到他脖頸上。蠍子是他的紋身,也是他的外號。
大廳桌子上,有一臺黑白電視,熒屏中一個氣質上佳的女主播,正插播一條緊急新聞。市長劉繼恩的女兒劉西西大白天在醫院附近被劫匪綁走!鏡頭一致對準劫匪先前綁走劉西西的那個巷子,此時,巷子已經被警察封鎖,人頭攢動,數不清有多少個警察。
女主播喋喋不休。“很遺憾,目前無法聯絡到市長劉繼恩先生,有人猜測,這次綁架案有可能是劉繼恩先生仕途上與人有過節,對方借機報複……”
蠍子擰著個啤酒瓶,站在電視機前神情緊張。突然,他猛然將手中的啤酒瓶甩了出去,啤酒瓶撞到牆壁後崩炸開來,碎玻璃四散飛濺。
蠍子臉色慘白,顫顫巍巍,指著電視機螢幕上劉西西的照片。“完,完了,老大我們把市長女兒給抓了。”
“啪!”
刀疤臉跳起來,狠狠一巴掌呼了上去。“媽個巴子,給老子冷靜點。”刀疤臉盯著電視機看了好一會兒,確定自己抓的是劉西西沒錯後,轉身摸出電話。“喂!濤子,強子,錢拿到了沒有,媽的!敢陰我刀疤臉,你們兩先回來,快點。”
刀疤臉結束通話後,將手機卡拔出來,折斷後塞進牆壁的縫隙。
蠍子忐忑不安,在大廳來回走動。額頭冒出一排排豆大的汗珠兒,滾滾而下,兩片嘴唇不住哆嗦,張開又合上。“我早說別碰條子別碰條子,現在好,錢沒拿到把命搭上了。”
混了這麼多年,蠍子很清楚,什麼人命比狗賤殺了也沒事,什麼人萬萬碰不得。
“你他媽的給我閉嘴,再唧唧歪歪,老子先崩了你。”刀疤臉一腳將蠍子踹到,拔出手槍,指著蠍子鼻尖。臉上那道從額頭劃過鼻尖的疤痕,猶如一隻蠕動的蚯蚓,猙獰可怕,著實駭人。“媽的!等強子和濤子回來,我們立馬閃人。去越南泰國躲一陣子,等風聲過了,我們再回來收拾那個畜生,敢陰我刀疤臉,死我也要咬你一口。”
喉結蠕動,看著近在咫尺,黑咕隆咚的槍口,蠍子有種被死神盯上的錯覺。“老,老大,裡面那兩個人怎麼辦?”
刀疤臉咬肌緊繃,兇光畢露,牙齒冷冷擠出一句話。“他們見過我們,留不得。”
刀疤臉和蠍子的咆哮聲,早引起張哲輝兩人的注意。張哲輝坐在門後邊,臉色煞白,一旁的劉西西也好不到哪兒去。
房門的縫隙中,刀疤臉倒提著手槍,帶著蠍子大步而來。
“怎麼辦,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