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鐘倩反手就是一嘴巴抽的林章頭昏腦脹,兩眼直冒金星。“你這個賤人,給臉不要臉,今天老子非得把你整服了。”林章往後退開兩步,怒吼道。“都還愣著幹嘛?把她給我綁起來。”
“誰敢動下試試。”
張哲輝捏著繳費單,領著錢志高一塊走來。他給錢志高掛過去電話,朝他借十萬塊錢,本想讓錢志高直接轉他卡上。錢志高說他剛好在這附近,就開車送過來了。
張哲輝走到跟前,二十多個小青年擠成一團,將走廊堵的滿滿的。一個個虎視眈眈,拽著鋼管,隨時要動手的樣子。
錢志高自問見過不少大場面,這時,也避免不了,心裡有些發慌。他在古玩街在張哲輝被人一群二流子拽著刀子包圍的時候,敢上前搭救,那是因為古玩街是他的地盤,他認得鄭家幫的閻小義,心裡知道他們萬萬不可能對自己動手。
現在可不同,這一幫小青年,沒一個他認識的。萬一被,回頭再找人報複,自己還不是白被修理了?況且,這又不關他的事兒,真要被,那才叫憋屈呢!
可當著張哲輝這麼多人的面,不站出來說點話,又跟自己的身份不太搭配。錢志高抬頭掃了一圈,想看看人群裡有沒有他認識的,或者認識他的。在四九城,他錢志高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張哲輝是他錢志高的人,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好不過了。
一撇不要緊,看到躲在角落裡的林章,錢志高嚇壞了。心道。“我靠啊!小張這家夥也太能惹事了吧?怎麼把他給惹了?”
雖然林章不一定認得自己,錢志高還是低著頭,跟在張哲輝背後。
錢志高暗自咒罵自己犯賤,好端端的非跑過來送錢。錢送到也就罷了,非得跟著張哲輝一道進來看望老人,表示關心。關鍵他現在不敢跟張哲輝說自己要走,多引人注目啊!萬一林章要認出來自己,惡其餘胥,林章跟張哲輝不對付,見自己跟張哲輝混在一塊,再把怨氣一塊撒自己頭上了。
小青年盛氣淩人,冷笑盯著張哲輝,扯著嗓子喊了句。“林少,您想怎麼整他,一句話,我們幫你給他整殘了。”
林章沒有吱聲,他以為自己帶來這麼些人,不怕張哲輝了。誰知道,當張哲輝站在跟前時,林章一點勇氣也提不起。
“呵!”
面對二十號來人,張哲輝絲毫不懼,只要腦袋沒被敲碎,身上被鋼管敲上幾下也沒什麼大不了。對方要都揣了刀子,情況就截然不同了。更何況,張哲輝真在怒頭,哪裡還顧得上那麼多。
看著身前一個個十七八歲,才剛剛發育的小孩兒,張哲輝揪著跟前小青年的雜毛,悶聲道。“小屁孩,你頭發染這樣,你爹媽不管你嗎?一張臉,除了嘴之外,就剩下頭發了。你見不得人啊?幹嘛不把臉給割了?”
“靠,媽的。”
那小青年頓時不幹了,當著這麼多哥們兒的面,張哲輝太不拿他當回事兒了。出來混的,不就是為了這張臉嘛!小青年臉上掛不住,揚起鋼管,猛然砸了下來。
他揚手時,張哲輝棲身貼近,兩手搭在他肩膀上,將他向後一推。頓時,只見小青年腳尖離地,向後倒飛,撞倒了好幾個人,這才滾落在地上。鋼管砰砰砰掉落在地板上,發出清脆聲響,嚇得服務臺的護士,渾身直哆嗦。下意識抱著腦袋,就蹲在地上,見沒發生什麼事兒,忙側頭瞟了一眼,抓著電話偷偷報了警。
張哲輝跨步上前,掃了林章一眼,嚇得他連連後退,恨不得鑽進牆縫。“再動下,我把你腦袋給擰下來。”張哲輝迅速將繳費單交給劉永昌,錢志高怯怯跟在張哲輝屁股後邊,跟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一樣,低著頭,看著腳尖。
錢交了,手術很快進行。
走廊上,氣氛一度緊張。
這幫小青年都是在大學裡找來的,林章不吱聲,他們凝聚力不夠。不敢還手的很得勁,碰到張哲輝不怕死的,立馬就蔫了。吧!林章又沒膽量,深怕張哲輝發狠,這幫小青年攔不住,張哲輝把自己給修理一頓。
不吧!就這麼走了,林章又不甘心。
這幫小孩兒,都是林章去學校玩學生妹的時候結識的。林章花不少錢在他們身上,每次去學校找妹子,身後跟著這麼一幫子人,甭提多拉風。這回兒,要是不把張哲輝好好修理一頓,找回面子,往後他還怎麼好意思去學校?
林章藏在人群中,盯著張哲輝的背影,咬牙切齒,掙紮了半天,終於憋足了勇氣。拳頭緊拽,牙一咬,向後連退幾步。他猛吸了一口氣,剛準備大喊,讓小青年上去揍他一頓。
急診室的大門,吱呀一聲開,劉永昌一臉疲倦從裡邊探出身來。
鐘倩,張哲輝立馬奔上前,急切道。“醫生,鐘老爺爺)現在情況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