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些狗血的劇情不同，波月國主絲毫不擔憂戒元等人的實力暴漲會對自己國主的地位造成什麼影響。
波月皇城每個家族的忠誠，都是經過時間考驗的，他從來不是多心之人。
甚至於，他感到一陣放鬆。
甚至有種解甲歸田的衝動。
苦苦培養下一代的英才這麼多年，為了不就是這一天麼？
“喝！”
“凡是來者，不醉不歸！”
波月國主率先暢飲，立刻，接下來的數天內，波月皇城都被一股濃郁的酒香浸潤了，氣氛之濃郁，就連向來自制的戒元等人都忍不住投身其中，暢飲暢談，一時間別提多暢快了。
作為在離去之前的最強者，關於何牧，自然也引來了很多話題。
當從戒元口中知道，現在的何牧更加強大，哪怕是他們聯手，也不是何牧的一合之敵之時，頓時酒宴中再起波瀾。
只是當他們想找何牧把酒言歡慶賀之時，卻訝然發現，不知何時，何牧不見了。
他們以為何牧是在別處被包圍了。
畢竟隨著加入酒宴的人越來越多，酒宴的範圍也是越來越廣，一時間找不到何牧也算正常。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何牧並未離開，他正站在皇宮後院的一道陰影裡，而在他的身前不遠的光亮處，一座竹亭內，正坐著一個老人，手裡抓著一壺酒，獨自喝著。
老人喝的很慢，並且似乎身體不好，一直在咳嗽，可即便如此，他的腳下也已經堆滿了酒瓶。
“咕咚。”
“咳咳咳！”
老人又喝了一口，似乎被酒『液』刺激，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削瘦的骨架深深彎曲，劇烈顫抖，何牧見狀都忍不住眼瞳一縮。
直到好久，老人才終於平穩身體，似乎胸口劇痛難忍，忍不住舉起酒壺，又要飲上一口，但似乎是想到了自己剛才的狼狽，還是把手中酒壺放下了，忍不住長嘆一聲：
“唉，老了啊！”
老人忍不住抬頭，看一眼前殿的燈紅酒綠，和不斷傳來的大笑叫好聲，滿是皺紋的臉上，也不由『蕩』開了花，似乎這一刻，連身體的劇痛都不再是問題了。
“年輕，真是好啊！”
“有了他們，老夫也可以瞑目了啊！”
尤其是當從人群裡聽到“何牧”這兩個字，老人笑的更開心了，但在這開心之中，卻有一種似乎永遠也掩蓋不了的灰暗氣息。
那是，死亡的氣息！
在所有老朽的身軀上，半個身子沒入黃土之人的身上，都可以看到的死亡氣息！
是的。
他快死了。
如今不過是殘喘。
一個尋常老人的死，對何牧來說，當然無法帶來太多的觸動。畢竟，生老病死，人之常態。可是這個老人不同。
他可是波月皇城年輕一代崛起的功勳啊！
甚至包括戒元等人，之所以在遇到他之前就有如此紮實的武道根基，全都是因為這個孤獨坐在月下喝悶酒的孤苦老人——
羅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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