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璃本是在屋裡,想坐一會兒就出去的,結果不知怎的就睡著了,睜開眼睛,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藉著些月光才發覺對面的佛爺椅上坐著一個人。
想著這山上不是什麼人都能上來的,反應倒也不是很大,取了火摺子,點上蠟燭,屋子裡才亮了起來。
“我倒是誰呢,一聲不響地坐在別人屋子裡,還以為是竊賊。”
見是江武陵,覆璃也不客氣,兩人見面少不了一頓互掐,誰先開口都一樣。
江武陵看著覆璃笑了笑,“說話那麼衝幹什麼,我可是什麼都沒說,也沒給你臉色看。”
覆璃愣住了,這是江武陵嗎?她認識的江武陵好像不是這個樣子的……
“你沒事吧。”
“我沒受刺激,正常地很。”江武陵依舊是笑,可覆璃卻覺得慎得慌……
還說沒受刺激,沒受刺激的人會這麼說嗎?
不過覆璃也沒有那麼想不開,她即是沒有跟她吵便是最好,兩人還是離得遠一點好,免得什麼時候又掐起來。
畢竟在她眼裡,她可是她的情敵……
覆璃才走到門口,江武陵卻是叫住了她。
“有事嗎?”覆璃回頭。
江武陵搖搖頭,道:“沒事。”
一隻腳已經踏出了門檻,卻聽後面道:“你能把寒哥哥還給我嗎?”
覆璃就知道還是這事,江武陵找她不可能還有別的事情。
“你別問我,這事不是我能做主的。”幹嘛要來找她,真是奇怪,她若是愛江寒,自然是不會把心上人拱手相讓。
問她,豈不是很可笑麼,這事本就不是她能做主的,她應是去找江寒說,江寒接受她才有用。
不過不管怎麼樣,為了江寒,她都是要拆散他們的,族內不能通婚,難道江武陵不知道嗎?
江武陵看著覆璃,似是沒有聽懂她的話:“你是不願意嗎?”
聲音已是帶著哭腔,可那又怎麼樣,她做不了主就是做不了住,她就是跪下來求她也是無用的。
“隨你怎麼想。”
“這可是你說的,怨不得我。”
江武陵話中有意,可覆璃不願再與她再多糾纏,轉身就要走,忽的聽見後頭有刺破血肉的聲音。
本能地回頭,江武陵已經倒在了地上,不知道她哪裡來的匕首生生刺進了自己的身子,血浸溼了衣裙,臉上卻還看著她笑。
明知是陷阱,覆璃還是衝了過去,要是她就這麼走了,怕是更和旁人說不清,捂著她的傷口,一下子就浸了滿手的血,江武陵趁著覆璃慌張,一把把匕首塞到她的手裡,撕心裂肺地叫喊——
“殺人了——”
“救命啊——”
哼,覆璃冷笑一聲,她就知道遇上江武陵準沒好事,屍體她是見慣不慣了,怎麼會栽在這種看著雖然很嚴重但卻根本不致命的傷口上。
這江武陵要用這種手段之前可要先把她調查清楚再下手,以免,得不償失……
“別叫了!”聒噪……
覆璃耳膜都快被穿透了,忍無可忍,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