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去麼?”馬車在山下就停下了,覆璃問道。
江家的宗祠不是在這山上麼?為什麼不上去,覆璃看向江寒等他的回答。
“你現在這個樣子還能上去?”江寒看著覆璃那蒼白的臉色,反問道。
自己身子適不適都不知道,還一心只想著上山,山上常年積雪,異常寒冷,頂上的宗祠也不是那麼容易就上去的,照覆璃這個樣子,怕是才到山腰上身子就要受不住了。
他自然是不會拿她的性命去冒險。
覆璃聞言啞然,竟無言以對,她很惜命,現在,但是不知道為何,只要一遇到江寒的事情,她就會失了方寸,不知所措,甚至做的事情很多根本不是自己的能力能做到的,點頭抿了抿嘴唇,她還是隻得聽江寒的。
“那怎麼辦。”要不是江寒提起,覆璃都忘了自己小腹這幾日都隱隱作痛,一張臉蒼白失了血色。
“你這個樣子肯定是不能走了。”江寒道,“好在離祭祀開始還有五六天,我們不用急著上山,我們就在山下住幾天,山下的人家都是江家人,你不用擔心,安心將養著就是了。”
“好。”覆璃沒有拒絕,她確實不能走了,休息幾天也好,祭祖是大事,要耗費在上面的精力肯定也不少,養足了精神也能少出些差錯。
山下地勢開闊,房屋一落落,有大有小,密密麻麻,聚在一起甚是壯觀。
聽江寒說了她才知道,他們要去祭祀的地方確實是江家祖宅,也是江家最大最古老,也是最全的宗祠,不過山上也只有宗祠和一些祖宅罷了,江家最嫡系的幾脈的一部分人和幾個分支都住在山下,整個山下幾乎都是江家一脈的人,經過幾百年上千年的積澱,時間久了,此處就成了一個城,名曰江城。
“這圖案還挺好看的。”城門上的應該是圖騰,由水,工,日,蛇四個東西組成,複雜中透著古老而又莊重的氣息。
“這是江家的世族圖騰。每家每戶都有。”江寒隨著覆璃的目光看去,說道。
不出所料,這就是江氏一族的圖騰,也正如江寒所言,馬車行駛在街上,覆璃看著窗外的那些宅院的門口都有這樣的圖案,或大或小,或多或少總歸是有的。
放下簾子,卻聽江寒道:“到了。”
馬車外響起恭敬的請安聲,都是對江寒的,聽這聲音的陣勢怕是也有幾十號人罷,江寒只不過臨時通知了一聲便有這麼多的人前來相迎,看來江寒這個江家少主當的也不錯。
江寒先下了馬車,撩開門簾,伸手要接覆璃下來,可卻半天都等不到有人。
“怎麼了?”
“沒……沒事……”覆璃看著自己衣裙後面一大塊血漬,有些難為情,臉漲得通紅,心裡焦急得不行,這月事怎麼這個時候就來了,本來算著日子應該還有好些天,怎麼……誒……
她現在一個人在馬車裡,下也不是,一直待著也不行,整個人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她要怎麼辦……
現在江寒又在外面等她……
覆璃說沒事,可半天又不見人下來,江寒作勢就要上來看她,覆璃情急之下道:
“那個……我衣裙髒了,能不能麻煩你重新給我拿一套,我們這畢竟是去別人家,衣著不整潔終歸是對人家的不尊敬。”
覆璃想,她這麼說也應該合情合理罷,江寒應該不會有什麼懷疑……
聽覆璃這麼說,江寒縮回了手,覆璃平日裡幾乎不提要求,這回怕是真有事吧,這麼多人看著,她應是有自己的理由,只聽江寒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