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傑哥哥,寂寞紅塵、清清寒夜裡,你不要空留下我一個人,獨自地演繹著屬於我們的幸福樂章!
經年以後,我要你永遠記得,今生裡牽著你衣角,步步不離的那一襲紫衣。或許,那個時候我們已經老去,在夕陽下凝眸,遙望那身後的一汪溫馨。
。……
有人說,蝴蝶終飛不過滄海,夢終會醒來!可流年裡層層疊疊地寫滿了你的印記,忘,談何容易!
曾經以為,只有在夢裡我們才沒有距離,終不知夢醒後,你依舊鮮活在我的記憶裡,而走不出這月華般清寒的夜色裡!
驀然回首,紅塵已百年,那些寫在流金歲月裡的淡弱輕痕的夢,在塵埃落定後,與你相攜在雲山水林中,依舊牽著你的衣角,步步跟隨……
永遠牽著你衣角的小丫頭:蔓雪
任傑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痴痴地看著蔓雪。她拉著他的手輕輕地搖晃著:“任傑哥哥,怎麼很不開心的樣子?今天是我的生日,你的小丫頭二十二歲了。”仰起小臉,雪花落在她潔紅的臉頰上:“你不為我高興嗎,我已經長大了,再不是牽著你衣角的小丫頭了。”
任傑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我知道今天是雪兒的生日,我高興,為你高興。可是……”
蔓雪忙用那溫暖纖細的小手放在他的唇上:“任傑哥哥,什麼都別說,我明白,我都明白。”眼淚滑過嘴角,經過嬌嫩的脖頸,濕在胸前的衣襟。
他疼愛地把蔓雪拉進自己的懷裡,緊緊地抱著她弱小的身子。
蔓雪身子一陣顫慄,接著癱軟在他懷裡。這個期待了已久的擁抱終於來了。她把小臉貼在他的心口,聽著任傑那強烈的心跳。多麼希望就這樣抱著,永遠不分開。
“蔓雪,嫁給我好嗎?”任傑貼著她的耳朵說。
幸福隨淚水洶湧而出:“嗯,這句話我等了二十多年,我知道,我不會白等的,你也不會辜負我的,終有一天你會回到我身邊,雪兒是屬於你的,一輩子都是……”蔓雪依偎著任傑,憂心地說:“任傑哥哥,你想好了嗎?”
任傑毅然堅定地回答她:“想好了!雪兒,你害怕嗎?”
“不怕,只要你在身邊,我什麼都不怕。”蔓雪仰起小腦袋,淚水還在眼眶裡打轉。“不過,任傑哥哥,我還有個要求。”
任傑心頭一緊:“什麼,你說。”
蔓雪埋下羞紅的小臉:“我…我…還是想做你的小丫頭,永遠牽著你衣角的小丫頭,可以嗎?”
“當然,你永遠都是我的小丫頭!”任傑舒了一口氣,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
蔓雪笑了,她緊緊地靠在他的懷裡,小臉深深地埋在他寬大的胸懷……
望著水中的魚兒,回憶著曾經美好的誓言。“蔓雪是小河裡的魚兒,任傑哥哥是小河的流水,魚兒和流水永遠相依相伴,蔓雪永遠不離開任傑哥哥,任傑哥哥也永遠只要蔓雪,不離不棄……”
河水已經結冰,透過薄薄的冰,看到有條小魚,在水裡遊來游去,小橋上,兩個身影緊緊地靠在一起,依偎著……
四十四
玉霖醒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張熟悉而陌生的臉:“怎麼是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不但是驚訝,甚至有點恐慌。
女孩沒有說話,依舊忙著收拾床前桌子上的淩亂東西和地上亂七八糟的啤酒瓶和垃圾。
“柳藍,對不起。”他並不是歉疚,而是意外。
“我以為你已經把我忘了,還能記得我叫什麼名字?”柳藍的話裡充滿了哀怨。
昨晚上又喝多了,又是柳藍把他安頓好以後躺在他身邊睡著了,然後買好早點就去上班了。
許多年前,玉霖就渴望有一場童話般的愛情。
青石小巷或者紅綠燈的十字路口,有一個如花般的女孩像風一樣擦身而過,他回首,兩人隔著茫茫的夜色相望。
也曾想在煙雨江南的垂柳中,不經意的和一個白衣女子撞個滿懷,然後轉身、凝眸,恍然發現,原來是你。
或在蒼茫的西部草原,無邊無際,在夕陽下散發著仁慈的光;有一個女孩像公主一樣騎著紅色的馬駒向他飛馳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