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有敲門聲,柳藍感覺自己的身子在顫抖,感覺從床到門這麼短的距離很遠很遠。
門外是那個熟悉的聲音:“柳藍,你睡著了嗎?那我走了。”
“沒、等下。”柳藍想,已經到了這一步了,開門再說吧。她又把所有的衣服穿戴整齊,然後輕輕地開啟門。
“這樣,你睡吧,我看電視。”玉霖平靜地說。
“嗯。”像蚊子一樣的聲音,柳藍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別扭,反正上了床蒙上頭就睡,剛才還是困得睜不開眼,此時竟然睡意全無。她偷偷地探出小腦袋,看著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玉霖,並沒有什麼反常。舒了一口氣之後,柳藍告訴自己,不怕,他還能把我吃了,哼。
閉上眼睛,還是睡不著,她又偷偷地看玉霖。
“把衣服脫了睡吧,這樣解乏。”玉霖頭也沒回,淡淡地說了一句。
“啊!……”柳藍嚇了一跳,趕忙拉緊被子蒙著頭。我的天吶,我可憐的小心髒,如果這樣的話,還沒回北京就被嚇死在這裡了。
迷迷糊糊中柳藍睡著了,半夜做了個噩夢,夢到被人拐賣到山裡,然後拼命地跑啊跑啊,結果被嚇醒了,一身冷汗。坐起來就看到玉霖蜷曲著身子睡在沙發上。柳藍吐了吐舌頭,把空調的溫度調高,然後含著笑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柳藍覺得渾身不舒服,好像是感冒了,一定是昨晚上沒睡好。玉霖已經不在了,桌子上有幾根油條和一杯牛奶,下面放了張紙條:“用熱水壺燒點開水,把牛奶放到開水裡熱熱再喝,我有事,等會來送你。玉霖。”
中午十點半,閨蜜小璐打電話問:“美女,見到帥哥了嗎?怎麼樣?昨天晚上是巫山雲雨了?還是鴛鴦戲水了?”
柳藍嗔罵:“看你那張缺德嘴,等回北京看我不撕爛你。”
電話那頭一陣浪笑。
“我好像感冒了,現在還沒有起床。”柳藍說。
“不要緊吧,你今天回來嗎?”小璐問。
“應該沒事吧,肯定回去,你等我。”柳藍邊打電話邊從床上爬起來,開啟窗簾,外面竟然下起了雨。
“你知不知道有一個古老的方法治感冒很有效?”。小璐笑得很猥瑣。
“什麼辦法,從你嘴裡說出來的肯定不是人話,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柳藍說。
“把你冰冷的腳掌貼在男人的小肚子上連續二十四小時,直到全身暖和。”
“誰說的?淨胡扯”柳藍罵她。
“要是你喜歡的男人才行啊,嘿嘿。”她強調,語氣中有一種幸災樂禍。
走出賓館,柳藍跟在他身後,他說要打車送她去車站,她不肯。依偎著玉霖,後來幹脆挎著他的胳膊,走了很遠很遠的路,卻不知道哪裡才是目的地。他轉身,她隨即停下腳步。
“你還想不想回去了?”玉霖問。
她搖搖頭,又點點頭。
“車站還很遠,我們打輛車。”玉霖突然感覺自己對這個小丫頭一點辦法也沒有。
她看看他,慢慢低下頭說:“我就是想和你一起走走。”撅著小嘴,一副生氣的樣子。
聽完她說的話,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心想,這個女孩真天真:“你跟著我想劫財還是劫色?”
她一扭白白的玉頸,頭抬的高高的:“懶得理你。”
玉霖脫下外套,穿在她的身上,頓時她就像一個孩子穿了一件大人的衣服一樣,被包得嚴嚴實實。他不再理會這個女孩,只是想快點把她送走,然後快速地離開她的視線。
到了車站,給她買好票,送她進了檢票口,玉霖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