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120的電話來了,那人說道,“已經到學校門口。”
林蔭在電話中告訴他,“你往你後面開,我在後邊的主街上迎你。”
不一會兒救護車開到了林方圓這邊,他們拿出擔架,然後四個人才慢慢的將林方圓整個人的身體平移到擔架上,在平移及抬上救護車的過程中林蔭發現自己父親的表情流露著痛苦的表情,他覺得自己完全能體會。
畢竟是左腿無法動彈,也是自那一刻開始,他不想讓父親自己付出努力作出的這個心意也落空,因而不管怎樣‘林少’這兩個字在林蔭心裡有了不一樣的意義。
胡春雪與林蔭一同坐上救護車前往醫院,那是a省的中醫院。
就像林蔭不知從何時開始就有一種習慣,內心會有一種異常抵觸醫院的情緒,因為在那種地方會有太多的不確定性,似乎那裡有種命運的枷鎖懸掛著,說不定在你無形中就會被一個毫無症狀的結果而變得不知所措。
在那裡被醫生告知床位已沒有,只能被安排在走廊的床位上。
那晚林方圓就躺在走廊的床位上,右手打著點滴,左腿被秤砣給吊著。他閉著雙眼,可林蔭卻注意到他的表情有些痛苦,尤其是當林蔭再次注意到他的白發又增加了一些時的於心不忍。
既然已經被安置在走廊的床位,因而這邊肯定要留一個人來照顧。
胡春雪對林蔭說,“你先回去吧!明天店裡還要忙。”
胡春雪說出的這句話同樣也驚醒了林方圓,他慢慢的睜開之前所閉著的雙眼,對林蔭說,“你回去吧!畢竟明天店裡邊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明天外賣如果暫時沒人送的話,就先讓你王叔叔幫忙送一下。”
此時的林蔭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緩了一會兒後,他對父親說道,“爸,這種時候我怎麼能回去?”
“這邊留你媽一個人就可以了。”林方圓說這句話的語速很慢,聲音也很小,似乎左腿的疼痛讓他不想說太多的話。
母親也這樣對林蔭說道。
林蔭與他們道別後,便一個人找了一輛車開往那個直到此刻為止變得有些不太陌生的地方。
曾經覺得陌生更多的可能是因為他對餐飲這個行業並沒有過多的興趣,也並未曾想過自己會呆在這個地方。而所謂的記憶變得深刻,連同這個地方也變得不再陌生,更多的則是因為父親的那份心意與今晚這件記憶猶新的往事。
那天晚上回去的林蔭,躺在床上就睡著了,畢竟明日早上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店裡之前就請過一個兼職,主要也是在高峰期時收盤子及其它事宜。
第二天他早早的就起床,先去倉庫忙完後便前往菜店把菜買完,接著他便與賣菜的一同開著三輪車前往倉庫,將倉庫需要帶到店裡的東西放進去後,便往小店的方向開去。
等三輪車正準備開進商業街時,林蔭遠遠的就看見王自忠已經站在了店門口。
三輪車在小店門口停了下來。
“王叔,你來了。”林蔭很熱情的與王自忠打著招呼。
“恩,我過來就是跟你再問問關於你爸的事情。”
“稍等下啊!”
這時的王自忠也幫林蔭拿三輪車上的東西,林蔭開啟卷閘門並將其推上去,然後又將門外的東西拿到店裡邊。
“你爸早上與我通了電話,讓我今天幫你這邊送下外賣,聽說他腿摔了。”
“恩,王叔,你就不要擔心了,現在我爸就在醫院裡。”林蔭邊做著準備工作邊與王自忠交談著。
王自忠想問些什麼?可見林蔭也在忙著就懶得問了。
走的時候他轉過身對林蔭說,“今天我這邊送外賣順道來你這邊將你們的外賣帶上。”
林蔭抬起頭,勉強的說一句,“謝謝,王叔。”
雖然這句話說得很勉強,那也有一定的原因,畢竟王自忠本身的店主要就是以外賣為主,因而他們的外賣單量也相當大,可現在還要將自己的外賣給帶上,想著林蔭就覺得真的有些麻煩他們了。
索性的是今天的外賣並不多,因而王自忠那邊送的也相對不會太麻煩。
林蔭還在心裡想著既然父親左腿骨折,等做完手術後肯定要休養很長一段時間,而母親肯定是要照顧他。因而林蔭也不想讓她們之後再參與這家店,畢竟這樣的一家店面除了耗費一個人的體力外,剩餘的就是精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