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感覺自己深陷泥濘,彷彿一雙黑色的大手正在四周打算慢慢掐死自己。
她站起身子,努力吸了幾口氣,驚恐不定看了眼四周,吞下幾口空氣,感覺好受了點,
這時候良兒跑了回來,氣喘吁吁,“格格,好像不太對勁,”
蘇心問道,“人呢?”
“都在外頭,奴婢這就讓她們過來,用請太醫麼、”
蘇心搖頭,從妝臺盒子下面拿出幕染送給自己的測毒髮釵,“將她們的血擠出來一些,”
幾個人開始忙活起來,蘇心將髮釵放入血中,很快髮釵便發出青色的光。
蘇心索性將所有的血倒入一起,將髮釵又放入血中,這一次,髮釵青色的光更加深沉,最後變成了黑色。
良兒怕死了,如果當日格格喝了,那不就...
蘇心將這些人全都關進了柴房,對外說是調教。
其實,是找人醫治,她並不是什麼善良的人,只是不想在這個緊要關頭再出事端。
側福晉,你竟然如此歹毒,想要害死我...那就別怪我無情..
良兒說道,“格格,您說側福晉也沒理由害您啊,您是女兒家,跟她那兒子又不起衝突,當時要害您的是海佳氏,是不是她授意的側福晉給您..”
越是有人害自己,自己反倒越加冷靜,“一丘之貉,我是不跟她直接起衝突,但是我跟東涼王起衝突,我是七王的人,七王又是東涼王的死對頭,東涼王明顯有意拉攏蘇賀,他是側福晉的兒子,難道側福晉就沒有想法?我不信,那風鈴搞不好都是側福晉安排的。”
良兒想了想,“可是,格格,那風鈴來的時候,蘇賀少爺還沒有回來呢。”
蘇心冷笑,“這就是側福晉的高明之處,所有事都提前做好,但是她卻還是疏忽了,是她先告訴眾人年後蘇賀回府,之後風鈴被你調來,這一切看似無意,卻是早就蓄意安排,如果我當日喝了那羊奶,恐怕她們早就得手。看來,我對海佳氏還是大意了,真該一刀殺了她,也就沒這麼多事了。”
後悔也沒用,這世上沒有後悔藥..
一個人若是想走上巔峰,或許就是要一次又一次的磨練,一次又一次的心痛和後悔...
......
蘇心和良兒,來到一家不起眼的首飾鋪子,把髮釵交給管事的,“掌櫃的,這個東西,您這裡能給我打一個一模一樣的麼,”
那掌櫃的是一個年長的老頭,但是手法倒是靈敏,放下手裡的活,拿起對著陽光仔細的看了看,“這東西是由許多個小針拼湊而成,我這裡做不了,但是我可以做一個看似一樣的,只是功能肯定不同,您還做麼、”
“做。”
上了馬車,這是去七王府的路,良兒找來一張狐裘蓋在蘇心的腿上,“格格,您為何要左一個一模一樣的,而且今天就要,給那麼多銀子,那掌櫃樂的後槽大銀牙都露出來了。”
蘇心神秘一笑,“做戲,就要足。”
......
蘇心被管家帶進一個密室,終於見到了雪國皇帝,蘇心說道,“果然沒錯,那人叫納蘭浩然,東涼王親自帶人去的,而且父王抬了幕喚的娘為八姨娘,可我看父王並不樂意,恐怕中間還有許多曲折。”
七王點頭,“此人在軍中心狠手辣,他手底下的人沒一個不怕他的,而且最是忠心不二,我派去的人回來說,那人的精兵就屯在城外,而且看守嚴密,就連我的人都進不去。”
雪國皇帝眉頭不展,“看來你們的東涼王是要造反。”
如果造反,七王的兵馬趕不過來,這幾日七王想要出城,都被攔下,七王只好進宮,求見父皇,可聽說父皇病了,床前竟然只有貴妃伺候,就是那東涼王的生母原來的皇后。
蘇心看透了七王的心思,對其搖頭,那七百萬的兵馬萬萬不能在此時拿出使用,若是讓有心人知道,這是造反的罪名。
東涼王第一個殺了你。
七王明白,用眼神傳達,雪國皇帝突然說,“你倆別眉來眼去的行麼?”
蘇心讓七王按耐住,說道,“如今只有去雪國借兵。”
雪國皇帝玩味一笑,“我這個皇帝都被你們困在這裡,也不知道雪國怎麼樣了?”
蘇心白眼一翻,“你堂堂一個皇帝,就這麼輕易被東涼王脅迫?”
若不是藍兒在他們手中,你以為我會這樣麼?
蘇心突然拿出一個令牌,交到七王手裡,“這是上次皇上賞給我的,讓我有急事拿來應急,”
這可是皇上令牌,見著如見皇上本人,雖說七王也有一個,但是等級完全不如這個厲害,父皇還真是偏心啊,“想辦法出城,先解了雪國之圍,帶上雪國的兵馬,回來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