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看了半天,不好意思說道,“這,當年我壓根沒見過這個孩子,若不是村民告訴我,我壓根不知道我還有個孩子,這...”
庶福晉幫忙出著注意,按照男子說的生辰大概,將人選定在五人內,只是這五個丫頭,都說有爹有娘,而且都能倒背如流,側福晉只好讓人取來檔案,一個一個翻,果然都能查到出處,恨不得當年的產婆都還記載如冊。
男子突然說道,“會不會壓根不是下人丫頭,而是這王府的哪個格格?”
側福晉眼睛一瞪,“放肆,這王府的格格都是入了宗室的,豈是你說是就能是的?”
這時,孟嬤嬤突然低聲說道,“也未必,奴婢聽說,當年心格格的生母不就是...才死的麼,或許...”
庶福晉大喝,“孟嬤嬤不許你胡說,剛才的教訓還不夠?”
哼,庶福晉就是跟蘇心一夥的,保不齊這個男人的女兒就是蘇心。
海佳氏的眼睛一個勁兒的給孟嬤嬤使眼色,這孟嬤嬤當真老眼昏花,看不出來這個男人是誰了麼?
她一開始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心裡震驚到不行,因為他長的太像當年那個男人了。
只是他怎麼被人找到這裡來了?
當年明明自己給了他一筆重金給攆走了,並且在路上的時候讓人給他殺了呀...
是不是這幾天自己被病痛折磨的眼睛也不好使了,或是說只是太像?所以孟嬤嬤看出來了什麼...
可不管怎麼樣,不管是真的人,還是真的像,她海佳氏心胸坦蕩,因為幕喚的確是王爺的骨血。
蘇心冷眼瞧著孟嬤嬤,“孟嬤嬤,上次滴血驗親,皇上也在場,難道你還質疑我不是嫡格格?”
孟嬤嬤看了眼海佳氏,示意她不要擔心,當年那個男人是她親眼看見中了劍調入河水中,就算那一劍要不了他的命,可是河水湍急,早就衝沒了,
她從鼻子裡哼了句,“第一次不也是假的麼,第二次是在七王府,哼,誰能確定是不是做了手腳...”
庶福晉沒想到這件事竟然能牽扯到上一次的蘇心,對孟嬤嬤說道,“你,不許你胡說八道。”
孟嬤嬤輕蔑的看向庶福晉,“哼,剛才還說是什麼一樁美事,現在一聽跟心格格有關,立馬變臉,嘁...”
這話說的真是沒錯呀,可蘇心就是故意的,將話題扯到自己身上來,看了眼側福晉,“好,既然孟嬤嬤說是我,那就當面作證,看看父王在不在,請過來,”
海佳氏有些得意,活該啊蘇心,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是嫡女,上一次滴血驗親我就知道你有問題,如今找來一個相似的男人能做出什麼事來?
王爺問詢皺眉眉頭趕來,“整日不著消停,說吧,又怎麼了...”
眾人將事情始末說了個遍,王爺眉頭皺的更深,雙眼盯著這個男人,“你叫什麼名字,”
“回王爺,奴才叫濟魯特,是清河縣人。”
這下子,海佳氏更加放心了,因為當年那個男子叫哈巴卓。乃上三旗,跟自己算是個青梅竹馬,嫁給王爺後遲遲懷不上孩子,所以才想讓他跟自己生個孩子,可沒想到,沒過多久再次和王爺同房後,竟然懷上了幕喚。
當年自己和孟嬤嬤也是害怕,所以才想著殺人滅口。
只是沒想到後來這幕喚長的越發像王爺,這才一顆心定了下來。
王爺問道,“那你認為誰才是你的女兒?”
男子小心翼翼的說道,“下人們都查了不是,所以,所以,這兩位年齡相仿的格格恐怕,其中有一位就、是我的、女兒...”
王爺看向側福晉,“那你是怎麼打算的?”
側福晉為難的看了眼蘇心,“心兒不服氣,所以才找來王爺您,不如,就再一次滴血驗親,還兩位格格青白,如果都不是,咱們就將這人趕出去,”
王爺心想,簡直荒唐,你一個陌生人,上來就說你的女兒在王府裡,還是個格格,如今有事翻舊賬,又是滴血驗親的,
可轉念一想,上次蘇心不也被自己質疑過麼,不如就驗一次,“好。”
蘇心本來就想證明自己,所以當聽到父王這樣痛快的說好的時候,一點心痛的感覺都沒有。
側福晉只好讓庶福晉幫忙去取來清水,將二人的血滴了進去,又將蘇心和王爺的血滴在碗中。
庶福晉拿著兩隻碗轉了一圈,“嫡長女就是嫡長女,王爺,今日過後,可再不能詆譭心兒了,否則就連妾身都覺得沒臉。”
王爺只是對那男子說道,“既如此,你還有什麼好說?”
“不是還有一位格格麼。”
既然已經做了,就做到底,孟嬤嬤捏了捏幕喚的手,讓她放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