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床沿邊,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的男人,低聲下氣:“程總,這次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顧小姐她只不過是在替我打抱不平,您也知道她嬌蠻任性慣了,就請您別再找她麻煩了。”
程靖剛醒過來,嗓音還十分沙啞,他冷笑:“你倒是會替人著想,可是我腦袋上縫的這十幾針怎麼算?”
沈霂琳撞見男人眼底的殺意,身體一怔。
她攥緊十指,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打算,“如果您想,我可以讓您砸回來。”
見狀,程靖靠在床頭低低的笑了起來,他的眼底覆蓋了涼意:“別傻了,我怎麼會捨得砸你呢。”
他啊,留著她還有用呢。
要想控制住顧惜西那個女人,唯一的方法,就是先控制住她身邊的人。
這幾十針,他是遲早會還回去的,只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而已。
他看向站在床沿的女人,勾了勾唇:“我記得,你父親很快就要動手術了,醫藥費湊齊了麼?”
如遭雷擊,沈霂琳渾身一震。
她暗暗的捏緊拳頭,臉色十分僵硬的看向他,而後者彷彿看穿了一切,無聲的笑了起來。
……
……
離開病房之後,沈霂琳如同丟了靈魂的木偶一樣,眼神空蕩的走出醫院。
一直走到馬路對面的公交站,她才慢慢拉回了漂浮的思緒。
她看著眼前車水馬龍的馬路,眼窩莫名酸澀了起來。
這時,一輛紅色張揚的轎車停在了她的面前,車窗放下,露出了女人漂亮的臉蛋。
沈霂琳偶爾也會關注娛樂八卦,自然知道她是誰。
而且,很久以前,她也聽顧惜西提及過這個女人。
夏清按了下喇叭,摘下眼鏡,笑著問她:“沈小姐,能請你喝一杯咖啡麼?”
其實不用猜也能知道她的目的。
沈霂琳站起身,調頭就走,連一句話都懶得搭理她。
見狀,夏清眸色微微一沉,她開著車,慢慢跟在她的身後,“只是一杯咖啡的時間,不會耽誤你太久的。”
然而女人並沒有要停下來的打算,而且越走越快。
夏清氣的咬牙,她捶了下方向盤,探出頭叫住她:“是關於你哥沈霂錫的事情!”
沈霂錫三個字,成功令女人停了下來。
車子開到了她身邊,沈霂琳側首看去,就見夏清含笑盯著她,眉頭慢慢皺了起來。
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上了車。
兩人來到了一間極具特色的咖啡屋。
對面的女人正優雅喝著咖啡,沈霂琳有些不耐煩的開口:“你想說什麼趕緊的,我還要去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