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轉身看向男人,“我們先走了,小言我送她回去就好了。”
席琛已然起身,他看了看眼眶有些紅的女人,再看向時硯,語氣平靜:“路上小心。”
時硯擺了擺手,“放心,有我在沒問題。”
叮囑了幾句,兩人就離開了公寓。
男人倚靠在視窗的位置,目送樓下兩人的身影漸漸遠去,他的眸子,比夜色更加的深,比深淵更加的暗。
耳邊,盤旋著女人小心翼翼又顫抖的聲音——“疼嗎”
他微微垂眸,將自己的羊毛衣袖子拉了一邊起來,露出了結實白皙的手臂。
不仔細看的話看不清,可是如果細看,就可以看到手臂上那些密密麻麻的針孔痕跡。
封閉的病房,昏暗的光線,數不清的藥粒,打不完的吊水。
他想起剛剛在主臥對女人說的那些話,其啊,他只說了一半,還有一半,他將會永遠的緘默在口中。
時硯說得對,那段陰暗的過往,他會隱瞞一輩子,確保她喜樂無憂,笑靨如花。
……
……
翌日清晨,陽光明媚。
兩人吃完早餐,收拾了下東西,就一同回了老宅。
昨天的電話裡,徐婉有提到讓他們回老宅住一段時間,所以子衿收拾了幾套衣服一起帶了過去。
公寓離老宅不是很遠,差不多一個小時的車程。
抵達老宅的時候,子衿看到大院外面停了一輛陌生的黑色轎車。
她想起徐婉昨天說老宅今天會來客人,也並沒有覺得奇怪。
下了車,子衿回頭看到綠意盎然的大院,居然有些晃神。
男人到後備箱將行李提了出來,走過來見女人杵在車門旁發呆,腳下步子微微一頓。
他來到了她的身旁,低聲問:“在想什麼?”
男人低沉溫和的聲音拉回了子衿的思緒,她側首看向他,忽的笑了下:“真好。”
平安喜樂,歲月安穩。
真好。
席琛凝視了他幾秒,眼底注入了促狹的笑意:“是在說我麼?”
原來席先生也會有自戀的時候。
女人嘴角的笑意慢慢斂住,她挽住他的手臂,面不改色:“走,我們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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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不打算再揪著這個話題討論下去了。
見狀,男人悶笑了幾聲。
客廳,席衡延正在和沈莫雲對弈,旁邊,徐婉看得入神,連兒子和兒媳已經走進家門了也不知道。
還是劉姨出聲叫了一句“小琛”,她才驀地反應過來。
徐婉當即起身,快步走向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