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中央,被綁在椅子上的子衿聽見聲音,動了一動,她微微抬頭,慢慢睜開了眼睛。
男人挺拔的身影,映入了她的眼簾,逆光中看不清他的臉,只能看見他正踩著地上的光暈,款款走來。
他的每一步,都好像踩在她的心頭,令她莫名酸澀。
在兩人還差十步的距離,男人停了下來。
很快,一道陰涼的聲音劃破了這詭異的沉默。
二樓,席袁成拄著柺杖,一步一步走下來,他看著樓下的男人,扯唇:“我要的東西帶來了嗎?”
從進門之後,席琛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女人的臉上,他在看到她額頭上的紅腫和右臉頰上清晰的巴掌印時,本來就漆黑的眸子變得愈加陰鬱。
空氣中的溫度,徒然變得有些低。
男人的周身散發著刺骨的寒,他淡淡的掃了一眼樓梯口的男人,薄唇輕言:“我不是說過別動她一根頭髮麼?”
早就知道唐卿馨的衝動會壞了他的大事。
席袁成不動聲色的沉了沉眸,旋即,他嗤的一笑:“席琛,有求於人可不能用這副態度。”
男人將檔案袋揮了揮,抬眸,不急不緩的說:“如果我沒記錯,這個袋子裡可裝了你半輩子的心血。你走到今天,做的這一切,不都是因為它麼?”
話落,席袁成的臉變得有些猙獰。
男人微微一笑,然後從風衣口袋裡掏出了一把精緻的打火機和一包香菸。
他抽了一根出來叼在嘴裡,啪嗒一聲,火點著了。
青白的煙霧在男人的指尖縈繞,他淺吸了一口,緩緩吐出。
香菸和檔案袋離很近,很近。
這一幕落在席袁成的眼底,卻是分外的刺眼和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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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緊緊的抿唇,半響,說:“你女人臉上的傷是唐卿馨造成的,我也沒想到她會這麼做。”
唐卿馨……
席琛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這時,席袁成走到了子衿的身後,他看著男人,舔唇:“東西可以給我了麼?”
“我要的人呢?”
男人吐出青白的煙霧,凜冽的眸子掃了他一眼,“不是還有一個麼?”
席袁成扯唇:“東西給我之後,你自然見得到他。”
聞言,席琛低低的笑:“可是二伯,我要怎麼相信你呢?”
話音落下,席袁成從袋子裡掏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抵著女人的頸動脈,勾唇:“席琛,你現在根本沒有和我談條件的籌碼。”
冰涼的匕首抵著頸動脈,子衿下意識屏住呼吸,她的瞳仁流露出了駭色,驚恐的看著男人。
席琛的眸子暗了幾分,他捻滅煙,緩緩吐出最後一口煙霧。
他忽的笑了,“好,刀子拿開,東西給你。”
這麼容易就妥協,可一點兒也不像男人的作風。
席袁成疑心重,他一臉狐疑的盯著他,“席琛,你最好別給我耍什麼花樣,刀子可不長眼。”
話落,席琛緩緩的走上前,他說:“二伯,人都在你手裡,我哪敢耍什麼花樣呢?”
席袁成皺眉:“把東西拿出來我看看。”
意外的,男人十分配合的將檔案袋裡的東西全部拿了出來,給他過目之後,笑道:“如何?”